姜槿没有解释,而是给了一个万能的回复。
姜绮捂住脸,阻止姜槿罪恶的手继续祸害,认真的点头,严肃地说:“我要快快长大。”
这样,许多事情都能知道啦!
“二妹回去吧,我也该去拿东西了。”
姜槿对姜薏道:“拿完东西,我就要离开,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送了。”
姜薏没有动,而是问:“大姐要拿的东西和这次流寇有关吗?”
姜槿看了她一眼。
姜薏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弱弱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流寇凶残,不仅伤了大姐,还害了不少人,小妹虽然困于闺中,也希望能早日将勾结流寇的人抓住,还死者一个安宁。”
“不用解释。”姜槿道:“我知二妹胸中自有沟壑,不输男儿,只是我手中的东西与流寇无关。
陆钱在我出嫁前差人送了一盒子,当时没在意,随手放在了屋里,这次回来,若不是听母亲说陆钱没了,还想不到。
我想着,总归是陆钱最后留下的东西,也许会留下线索,便拿来看看。”
姜槿之前故意指出府内有鬼,以为姜薏会说玉佩盗窃之事,没想到却提了流寇。
难道姜薏真的和流寇有关?姜槿皱眉。
姜薏闻言,手不由攥紧一下,道:“那大姐真的要好好看一看呢。
小妹身体虚弱,就不陪了,告辞。”
姜槿没有挽留,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该下的网,也已经下了,之后,便尽人事,听天命。
姜槿和姜绮去了姜槿原来的院子。
姜薏回到屋,在窗边沉思,想着姜槿的用意。
思索姜槿说的话,姜薏发现,前后矛盾,而姜槿丝毫没有隐藏这种矛盾。
按姜槿最开始说的话,她是和喻砚约好,回姜家取东西,再看被抓到的屠大。
之后又说,是因为林氏的提醒,才想到陆钱,有东西要取。
是姜槿原来要取的东西根本不是陆钱的盒子,还是原来就没有要取的东西,或者根本没有所谓的东西,一切只是姜槿在杜撰?
一想到姜槿说喻砚时柔和的表情,姜薏心中就复杂难辨。
上一世,姜薏用了五年的时间,企图让喻砚木头开花,知道她的心意,成就良缘。
结果呢?
姜薏自嘲一笑,木头就是木头,哪怕她从十五岁等到二十岁,由豆蔻年华等成了老姑娘,也没见他上门提亲。
海棠花下,少年如玉。
姜薏从不否认喻砚带来的惊艳。
不过,开始的相遇再美好,也抵不过一次又一次的等待。
五年,足够让姜薏看清许多东西,比如爱情,还比如……权利。
因而,当重生回到十五岁,姜薏放弃了去花朝节,去见那个海棠花下的少年。
可是令姜薏没想到的是,这次的花朝节,她没去见喻砚,姜槿反而见到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或许阴差阳错,或许上天注定姜家的女儿,总有一个要为喻砚而痴。
姜槿不是姜薏,姜槿求得了姜父的同意,喻砚也打破了前世未娶的命运。
当听到两人的婚事时,姜薏有种荒唐的感觉。
姜槿怎么会嫁给喻砚?
她的丈夫不应该是五年后的新科状元?
正是因为姜槿夫妇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才让姜薏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后悔,大彻大悟。
五年前,喻砚和陶魏然同为青山书院学子,喻砚更是因为容貌名声更胜一筹。
五年后,陶魏然金榜题名天下知,喻砚依旧白衣一身,毫无作为。
和陶魏然一比,喻砚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空有美貌的废物。
如今,姜槿居然放弃了陶魏然,嫁给了喻砚?
姜薏感到荒唐的同时,又有一丝窃喜。
既然姜槿放弃了陶魏然,她是不是就可以替代姜槿嫁给他?
如今的陶魏然还一个普通学子,家里小有资产,与姜家比不了,有心谋划,未必不成。
姜薏感觉身体里的血热了起来,比第一次见到喻砚还要严重。
重生后,姜薏的目标很明确,嫁给陶魏然。
想到从前,再看看如今的烂摊子,姜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久,姜薏向外吩咐道:
“蓝衣,把大管家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顿了一下,又道:“去的时候避开点儿人,别让人看见。”
很快,外面有了回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