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保镖递来的手机,安格斯翻找起通讯录:老滑头、葛朗台、大山、小疯子……来回翻看了两遍,老约翰的手机通讯录里全是不知就里的绰号,怒火重燃的安格斯气急败坏,无法自控得把手机狠砸在了地上。
一脸凶狠的安格斯,脸颊不自然地颤动着,他的视线又落回到了老约翰的身上。安格斯眼中闪着怒恨的狞光,一寸寸地扫过老约翰。
须臾,安格斯愤怒的情绪渐缓,他注意到老约翰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一道灵光掠上心头,安格斯得意地笑道:“去,把这老头儿左手的无名指砍下来,然后将老头儿带上,再把这里收拾了。”
保镖们安静得上前,一丝不苟得按着安格斯的吩咐行事。
安格斯拿起柜台上被血浸透的笔,就着现成的‘墨水’,在柜台上留下了一行信息:我在东绍市世界武斗竞技分会场的关外道的吊桥处等你。
想了想,安格斯又在末尾添了个笑脸。
察觉到暗中窥探的视线越来越多,两名守在店门口的保镖撩了撩西装,露出了腰间的配木仓,警告的目光四下巡视了一番。
嘈嘈杂杂的街头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一名保镖就地取材,在里间拿了张毯子,将老约翰裹得让人瞧不出虚实。万事俱备,安格斯一行人带着老约翰的尸体离开了。
敞开着店门的五金店里安安静静的,往来的人目不斜视,仿佛这家五金店是什么怪兽,多看一眼就会被撕咬扑杀。
“老约翰,我回来了。”步履轻快地踏进门的文竹,欣悦的语调在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刹那,低沉了下去。
僵站在店里的文竹紧盯着柜台。
断指、血字。
恐慌和仇恨在瞬间一齐涌上文竹心头,但文竹的思绪又极为冷静,理智和情感极端地分化在天平的两端,使得文竹的面容狠辣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