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撞上楼体安全玻璃之前,文竹双臂交叉,利爪紧握成拳挡在了脑袋前面,直直地撞了进去。
一道黑影快速闪过,飞溅起来的玻璃被抽开,埃尔罗帮了大忙,但文竹对身上多出来的那条带着利刃尾巴,很不适。
骇人的巨响让正在健身房里对着沙袋发泄怒火的安格斯停了下来,他不过是废了一个下等平民,他的父亲居然关他禁闭!
新挑选出来的代表斯古汉斯家族去参加世界武斗竞技大赛的选手都已经确定了,他的父亲还不肯放他离开,难道真要把他关满三个月?
没人把老约翰的死放在心上,也没人去关心事情的后续。
文竹藉势倒翻,利爪插进地板稳着身形向前滑出半丈才停了下来,站起身,文竹四下环顾,布置奢华的客厅有些杂乱,四处滚落着酒瓶,安格斯不在这里。文竹低声向埃尔罗道:“埃尔罗,分头确定安格斯在、看来不用了。”
解除武装的埃尔罗飘在空中,和文竹一齐盯住了安格斯。
从健身房里走出来的安格斯在看到黑衣人的瞬间转身就跑,他没有认出来人是谁,但这不妨碍他判断出对方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他家意味着什么。
后背传来剧痛,身体失去平衡的安格斯惨叫一声,跌扑在地。
飞身将人踹倒的文竹十分意外安格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跑,看着想爬起来继续逃跑的安格斯,一直表现的冷静自持的文竹一脚踩碎了安格斯的脚踝骨,终是任由愤怒和仇恨冲垮了理智。
埃尔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文竹暴戾的一寸一寸地击碎了安格斯全身的骨头。
为了老约翰,用惨嚎作哀悼的礼仪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安格斯哭喊着求饶,看着文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深觉熟悉的安格斯喊出了文竹的名字。
文竹没有否认。
为什么文竹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意念刚掠上心头就被安格斯直接无视了,他眼中迸出希冀的泪光,再次拼命的求饶。
在地下暗武赛的赛场上,只要倒地的对手求饶,文竹都会饶了对方,那他这么恳切的求饶,文竹也会放过他吧!
在网络的另一边听着安格斯狼号鬼哭的顾阳秋捂着嘴,内心也在尖叫,他倒不是感到害怕,而是不明白为什么眨眼间文竹的定位就出现在了高新大厦,以及,埃尔罗是谁?
总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顾阳秋慌得补了补妆,提醒道:“文竹,还有三十秒进入最后一分钟倒计时,你该准备离开了。”不过,文竹该怎么离开?顾阳秋又挠起了头发,却只能强忍着不出声干扰文竹。
文竹动作一顿,眼中森冷的寒芒渐退,理智回归,看着气息奄奄的安格斯,文竹直起身,一脸狠辣的神色,抬起右手,冷道:“埃尔罗。”
埃尔罗一瞬间就明白了文竹的未尽之语。
文竹挥着利爪砸碎了安格斯的脑袋。
老约翰,愿你安息。
顺手抄起客厅桌子上的只剩一半酒的酒瓶,将酒倒在安格斯的尸体和地毯上,文竹扔下了打火机。
“倒计时五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