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醒时, 身体已经虚脱了。
不过这次脱力和发.情时的生理反应不太一样, 就是体力完全被榨干了,再挤不出丁点来。
他的指缝里也全是汗和带着信息素的唾液, 情热时[]简直没羞没臊。
回想这日夜颠倒的几天,他禁不住发软发虚,抬起头来, 祝曜渊还睡着,一只手自他腰肢揽着,是个充满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发情实属意外, 两人的工作因为他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而被迫搁置, 向单位请假时, 钟文冉正被祝曜渊抱在怀中亲吻后颈腺体。
他是个精力充沛、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惫的alpha,时而比狼还残暴, 时而比狗还温顺, 柔情时春风化雨, 还会软着嗓子哄他,但那股劲儿上来时,又是另一副光景。
钟文冉总觉得自己招惹了头疯狗。
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被这头疯狗标记了。
钟文冉动作轻柔的从祝曜渊怀中退出来, 他掀开被子,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 不免脸红耳热, 面无表情地下了床。
不等他走出两步,垂下的手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他回头, 祝曜渊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讲话:“干什么去”
钟文冉见他分明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与平日里截然不同,更和……时的样子搭不上边,一时颇觉感慨。
他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与他交握的手,没有挣开,声音冷清:“洗澡。”
祝曜渊接着来了精神,“我给你洗。”
——回答他的是钟文冉毫无情面的抽手转身。
浴室和卧室挨着,他听见不一会儿浴室便传来了水声,与此同时,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摸过一看,是程秘书。
他的这位秘书勤奋敬业,在他给钟文冉解决发情期,就打过无数个电话过来汇报工作,他只能飞速处理工作,期间出过多少错还未可知。
不过公司里有他的左膀右臂把关,总归出不了大事,他比较惦记的是袁百川,之前那个催眠师回去后应该把该说的都说了,袁百川知晓被耍,免不得暴怒。
这老头子他在几年前见过一面,没有中老年人该有的富态,长得瘦瘦巴巴贼眉鼠眼,生性睚眦必报野心勃勃,阴招一出接一出,万分不喜别人凌驾于他之上。
国王被他所控制,已经三年多未露过面,生死未卜,台面上的人韭菜似的,风往哪刮就往哪倒,实在不能担大任。
祝曜渊知道自己在捅一个根深蒂固的马蜂窝,别说他主动上前挑衅,就是他单单站旁边不动,都能被蛰出一身包来。</p>
可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