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他动作略微慌乱的把人反手锁上,正抵着门沉思,面前伸过来只大手将他捞了过去。
钟文冉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砰砰一跳,对着那人举起巴掌,紧接着巴掌便被摁住,祝曜渊正挑眉笑着看他,问道:“我的宝儿干什么坏事了”
聚气的力就这样散去,钟文冉抬眸,眼中略有怒气:“你带我来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祝曜渊疑惑道:“怎么了”
钟文冉便将他看见的复述给他听,末了道:“要是你的朋友人品有问题,管他是元帅公子还是什么,我们还是尽快搬出去的好。”
“你误会了,”祝曜渊失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袁平江是袁百川领养的吗,刚才屋里闹腾的那个女孩儿,则是他领养的另一个孩子,曾经被袁百川……所迫害,精神上出了问题,正在接受治疗,袁平江不会害她。”
钟文冉想起单闻盛,觉得这句话还是可信的,遂把刚才那女孩骇人的尖叫给消化掉,又换了另一件事:“那你要跟我说的呢”
“我是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祝曜渊把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可我一看见你的脸,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去,我甚至都不能好好的去组织句子。”
钟文冉不理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值得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总觉得祝曜渊是个很果断冷静的人,除了在面对关于他的事情上犯蠢,剩下所有事情都能完美解决,从未有过拖泥带水的时候。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直觉从哪来,可他知道,能让祝曜渊这样的,绝对是件大事。
结果那天祝曜渊依然什么都没说,他倾身亲吻他,将他抱进被窝,一起睡了下午觉。
每对情侣最腻歪的时候绝对是刚刚完成标记,他们也不例外,就算什么都不干,抱在一起也是惬意的。
钟文冉睡了很沉的一觉,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了。
可祝曜渊就像考拉转世,晚上抱着他依然睡得香甜,隔日凌晨五点起床,钟文冉还很精神,缩在他的怀中听他心跳。
祝曜渊悠悠转醒,就见他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半眯着眼睛瞧他。
早晨起来本就容易冲动,他瞬间就忍不住了,将钟文冉挤进枕头中一顿亲,最后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闷闷不乐的冷静。
他说:“等你身体好了,看我不……”
“你还没刷牙。”钟文冉突然推了推他。
祝曜渊龇牙:“好啊,还敢嫌弃老公了,我这就咬你一顿,看你还嫌不嫌!”
他说罢就要作势开咬,钟文冉有恃无恐,推开他的头,裹好被子,只露出张脸来,脸上带罕见的笑意:“希望这位先生能明白,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匹配的合法关系,‘老公’这个称呼恐怕不太合法。”
“不合法”祝曜渊明知是个玩笑,他还是有些难受,泄力地趴在钟文冉身上,低声道,“有时候真恨你什么都不记得。”
此时晨光熹微,两人闹罢也就安静下来。钟文冉还想补觉,祝曜渊却起了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钟文冉看过去,祝曜渊走到他的面前,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轻轻说:“今天有个人要见。”
“等我见完他,剩下的故事也该全部告诉你了。”
祝曜渊去往宴会地点,袁平江紧跟着他,不过祝曜渊是正装,他穿的是便装,戴着顶普通的鸭舌帽,鼻梁上还有墨镜。
他们去得早,酒店还没开门,但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的人正在忙碌,地上铺了很长一条红地毯,似乎恨不能宣告全世界今日有大人物来。
排场很足,袁平江却嗤之以鼻,戴上墨镜,便不再往那儿瞧。
祝曜渊喝口水,不慌不忙道:“我们的人要一直守着,决不能松懈,你看见袁百川时记得控制好情绪,不要暴露身份。”
袁平江有一闪而逝的狠厉,他说:“我恨不能杀了他!”
祝曜渊又何尝不想但他安静喝水,将一切心焦掩埋与平静之下。
冷冻的冰川下是汹涌的河流,任谁只管敲,当那层浮冰破碎,席卷而来的水会替他洗净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有童靴说看得茫然,可能是没铺垫好我赶完这期榜单回头修一修吧,很抱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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