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掌握不了在自己手里,尚不可怕。连死都掌握不在自己手里,那才真叫屈辱
荀锐的手指攥紧,眉峰凌厉。
她便这样不喜欢他
宁愿死也不愿留在宫中受他庇护
荀锐抿紧唇,神色越见阴沉。
周围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道:“今日郡主应当休息够了。”说罢,他伸出手,抓住了魏妙沁的手腕,紧紧扣住不容她挣扎,用力往怀中一带。
魏妙沁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手脚都有些软,叫他一扣,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就这么直直跌入了他的怀中。
荀锐一言不发,将她抱起来,就离开马车,大步走向了甘泉宫的宫门。
“我特地命人将此处收拾了出来。”荀锐道。
他身上的肌肉硬得很,魏妙沁被他往怀里一扣,撞了个七荤八素。
她气急,喘着气道:“那又与我何干”
“也是,不过一个临时的居所,将来你不会住在这里。”荀锐将她扣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整个揉碎一样。他道:“日后,你是要同我住在一处的。”
魏妙沁听得眼前发黑。
荀锐疯了吗
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他们方才见过几面,若说爱得如何如何深,岂不可笑
荀锐腿长,步子迈动得飞快。
他抱着魏妙沁拾级而上,跨入了殿中。殿中伺候的宫人立即又跪倒一地。他们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地低下了头。
难怪难怪大魏皇室上下无一幸免,唯独、唯独元檀郡主仍旧留在宫中,仍旧得荣宠。原来是这样
“命你们熬制的药,可熬好了”荀锐回头问。
后头一个宫女乍然撞上他的目光,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低下头去,道:“回主子的话,已经熬好了。”
“端来。”
不多时,便有医女呈了一碗药上来。
魏妙沁这会儿气得厉害,哪里肯吃药想到上次他喂给她蜜饯,转头便将她按倒在桌案上,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她。魏妙沁就更觉得冒火。
荀锐见她不动,便将那只药碗托在掌中,他道:“你如何气我、恨我都好”
魏妙沁眼皮一跳,骤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女端上来的药,正是温热不烫不凉好入口的时候。荀锐托住碗底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一旁的宫女拿着,随即将魏妙沁按倒在软塌之上,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牢牢锁着她的腰,让她挣不开。
药汁很快染上了她的唇。
苦,苦得要命。
魏妙沁张开嘴喘了口气,然后就被荀锐趁虚而入得更加厉害。
药汁到底还是进了她的口中,还混着点君山银针的味道。
苦中又弥漫着一点清香。
魏妙沁一个不察,就全咽下去。她喘着气,容色冰冷地推开了他的脸,恨恨道:“碗给我。”
宫人们哪里敢动,连抬头看都不敢呢。
魏妙沁只得又冷声道:“给我”
荀锐朝后伸出了手,宫女得到示意,这才战战兢兢又将碗送了上去。
魏妙沁挣扎着爬起来,一手夺过碗,咕咚咕咚飞快地喝干净了。
这么一番折腾,魏妙沁的头发凌乱,衣衫也都跟着乱了。领口往旁边扯了扯,露出了一点锁骨。
“下去”魏妙沁催他。
“药我也喝了,你还不下去”魏妙沁咬了咬牙。
荀锐却不答反问:“苦不苦”
魏妙沁怕他再给自己喂蜜饯,便冷冷道:“不苦。”
荀锐盯着她的锁骨,目光梭巡了一圈儿,恨不得把她整个吃了似的。
他道:“那我尝一尝,苦不苦。”
说罢,他又将人摁到了自己怀中。这次他的动作比刚才要凶猛多了,他吻开了她的唇瓣,然后长驱直入,舔舐过她的牙龈。
他的一只手掌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锁骨上。
她的锁骨漂亮,皮肤滑腻。他的大手轻松将她的衣衫剥开了一点,包裹住了她的肩头,他的手指甚至还勾描过了她的肩胛骨。
魏妙沁痒得蜷起了身体,然后气得咬了他一口。
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苦与不苦倒都叫他占尽了便宜了
荀锐的动作只顿了一下,然后就将她再度扣倒在了榻上,还勾散了她的发带。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而过,像是在模拟某种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荀锐的身躯高大,肌肉坚硬,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一下子有点慌。
他真要禽兽至此
魏妙沁奋力踹了两脚,一脚都没踹中。
挣不脱,踹不中,他连挨咬都不怕
她又哪里知晓,她本是他已经肖想了两世的了。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单单只是坐在那里,都足以叫他觉得骤起。她咬他一口又算得什么哪怕他浑身鲜血淋漓,也是要将她死死留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