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司玥就一把挥落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透明的玻璃杯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洇湿了一大片地毯,她双眸赤红,声音发狠:“你要是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以后就被给我提这两个字!那贱/人才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
花雨露吓得一哆嗦,她之前和司玥接触得不算多,但是早就从姐姐口中听说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孩子是有多么粗暴凶狠,所以时时提防着,就怕自己哪里惹着她了,现在亲眼看见她发疯,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连忙应着:“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轰走花雨露之后,司玥坐在轮椅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很快又听下人来报说天音小姐过来了,司玥刚想让她上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说:“就说我睡着了,让她改天再过来。”
这天音这些日子来得太过频繁,每次来都和她说些没营养的话,还说让她早日好起来,班级里的同学都很想念她。
噗,只能说这妹子太逗了。
这个“司玥”的人缘有多差难道她能自己不知道?“司玥”身边围着打转的都是些狐朋狗友,至于班里那些所谓的同学……
大学,看似相溶于一个大家庭,其实一个宿舍就是一个小团体,除了上课那几十分钟,同学间平时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见面也只和自己熟悉的人说话,故而像“司玥”这种不住宿舍的学生注定无法溶入某个小团体之中。
她甚至连自己的同班同学有哪些人都记不清,对班级活动漠不关心,翘课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没被学校劝退大概只因为她每门功课都能卡在及格分数线上吧。
下人很快又跑上来交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是天音小姐给她的礼物,打开一看是条手链,说是护身符,司玥放在手中掂了掂,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于是随手就扔在了书桌上。
从窗帘缝隙往下看去,天音又在门口的石雕前踟蹰不前了,仿佛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和那两块石头眉目传情,有蹊跷。
她在记忆深处搜索,没有发现相关信息,一时颓然,这丫头脑子里都是那个裴璋,根本毫无参考价值。
更为蹊跷的是柳家竟然没有一人能说出那石雕的年岁,细问之下才知道这群下人都是柳繁笙两年前从别处找来的,他们甚至没见过司雅玉,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前女主人,就连柳妈也是一样。
难道柳繁笙已经对司雅玉恨之入骨,所以连她存留的点滴迹象也一并消除了?
还是说他对花雨荷爱之入骨,不忍她受半点流言蜚语?
脑洞越开是越大的,但猜测却永远只能是猜测,她勾勾唇角,展开抹恶劣的笑容,“人都死哪儿去了?今天怎么也没个人给爸送饭!饿出毛病来拿你们是问!”
“我去我去!他们这些人毛手毛脚的,还是我去吧!”花雨露气赶紧接上话茬,揽下这档子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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