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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入夜,裴牧独自走进了独属于他的帅营。。 今日算是有惊无险,这一仗青山关的守卫军打得漂亮,狠狠吐了一口恶气。
“再多撑三天,你就可以接受广平城那边的旨意,从青山关撤离了。”
裴牧才走入营内,便有一个声音响起。
一人端坐在几案便自斟自饮的喝着酒,案台上只有一盏豆油小灯。堪堪能够照到几案四周三尺宽的距离。
若有熟悉的人在此,恐怕会大吃一惊。
虽然在晦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但这名喝着酒的男子分明是西秦的王爷,最近名声大噪的庸王秦相柳。
裴牧看着突然出现的秦相柳,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愣着干什么。过来坐,陪我喝几杯酒。”秦相柳将对面那只空酒杯,倒满了酒。
裴牧默立在原地,等他斟满了那杯酒,才上前几步盘膝而坐。
这两个同‘门’师兄弟,都是一时豪杰。此刻这样对坐着,却又分明能够看出显著的不同来。
秦相柳更多的是一种上位者的不怒而威,虽然还是一派儒雅的模样,却因为手中日益加重的权柄而散发出一种天然的威压来。
而裴牧,同样是端坐着,他的腰板却是一丝不苟的笔直着。浑身的‘精’气神都透‘露’出一股铁血黄沙,征战四海的军人气魄。
裴牧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冲人的辛辣让他蹙了蹙眉头,看了眼秦相柳醉意浓重的双眼道:“我记得,四师兄从不嗜酒贪杯的。”更何况,是这样辛烈醉人的酒。
裴牧从来这样一板一眼。要么就是沉默寡言,要么就是直截了当的说一不二。
秦相柳醉眼朦胧。自嘲一笑道:“以前没发现,现在却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
他提起铜质细嘴的酒壶,将两只空杯再次满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干了一杯道:“来!师兄先干为敬。”
“行军之中,不宜饮酒。”裴牧说着,还是将自己那杯酒喝干。而后。便将酒杯推到一边。显然是不准备饮第三杯了。
“呵。”秦相柳瞧着他的动作笑了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道:“人人都说我无趣,我看你比我更无趣。”
“你醉了。”裴牧面无表情道。
“我倒是希望醉。”秦相柳垂头。盯着酒杯中微微颤动的酒液。脑子里有些‘迷’糊,可是意识仍然清醒。放眼一望,看到的还是眼前这些东西。灯火昏黄的简陋帅营,还有对面一本正经坐着的裴牧。
“看来。还不够醉。”秦相柳喃喃自语着,又将手中那杯酒干了个彻底。
裴牧没再劝。十多年的师兄弟情谊,他早知道这位四师兄是个什么人。冷静、理智、温和,却又对自己无比残忍的节制。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是百死不悔。他一旦动手。就肯定是算无遗漏,胜券在握。
裴牧没有劝阻,可是沉默如他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秦相柳。颓废成这样。
他好奇,却依旧沉默不语。闷葫芦一般坐在那儿看着秦相柳喝酒,好像只要秦相柳不主动说,他就会一直保持这副模样,像一块刀斧都凿不开的石头。
“某种程度上,咱们两个其实有些相像。”秦相柳忽然笑道。
一个表面温和,骨子里却待人疏离。另一个,则是与生俱来的孤僻。
他们都是那种慢热的人,没多少朋友。可一旦‘交’心,便是两肋‘插’刀的肝胆义气。
“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总归是有些相像的。”裴牧道。
听见“师父”二字,秦相柳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你说得对,同‘门’师兄弟,本就是同气连枝。”秦相柳笑了笑道:“你这次能够相信我,我很欣慰。”
“师父曾说过,我适合当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却不是一名合格的统帅。”裴牧道:“我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三师兄,兵法谋略不及四师兄,‘交’友人情不如五师兄,聪明智慧更是不如小师妹。”
秦相柳听着,思绪却早已经纷‘乱’。
“我的‘性’子直,‘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比起什么‘阴’谋诡计,我更喜欢明刀明枪的闯阵杀敌。”裴牧看着秦相柳道:“猜忌提防太过伤神。我若是信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的去信。一直信到,他先骗我为止。”
秦相柳沉默着又饮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