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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正门大开,吉时至,一抬抬披红挂彩的嫁妆被王府的奴仆抬了出来,鞭炮齐响,吉乐齐奏,嫁妆队伍在王府亲兵的护送下出发前往男方家。
整整一百零二抬的嫁妆,光是银票就有十二万两,还有长安繁华东、西市的商铺两座,湖南道良田两千亩,压轴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六尺高的东海红珊瑚树。
四十八名陪嫁奴仆奴婢,除去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有厨艺高超的厨子、绣技精湛的绣娘等。
十里红妆,长长的嫁妆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引起街道两边围观百姓无数惊叹。
“东海红珊瑚树乃是开朝开国皇帝最喜欢的无价之宝,落到了本朝陛下手里,当成寿礼送给皇太后,后来被皇太后赐给了庆王妃,几年前庆王妃把此宝当成聘礼送给李家,李家又把它当成了护国公主的嫁妆。谁知护国公主把它当成添妆送给淼郡主。”
“东海红珊瑚一件宝物就抵得了几百万两银钱,足以成为家传稀世之宝。张家真是走了大运,娶了淼郡主,得到了这件宝物。”
“几年前皇室公主大婚,除去皇嫡芸公主外,其余的几位公主嫁妆都没有一件堪比东海红珊瑚树的宝物。”
“十二万两银票看似不多可也绝对不少。”
“长安东、西市的商铺就是金山,哪怕什么买卖都不做租出去,一年都能得到几千两银钱。”
“湖南道的良田产大米量高,一年收两季,就算是灾年,一亩一年也能挣个五分银钱,两千亩就是千两银钱。”
“紫檀木制的家具分几等,淼郡主陪嫁的家具是一等,这么一大套家具至少值两万两银钱。”
“不是都说庆王府是个空架子,竟是给淼郡主这么一大笔的嫁妆,比几百年家族的嫡女嫁妆还要多。”
酒楼、茶馆里的客人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些奴仆听到后灰溜溜的离开去跟主子禀报。
这些日夜期盼庆王府出丑事的人们气得差点吐血,有几人火大攻心满嘴生燎泡,还有几人直接病倒喝汤药。
何敬淼的嫁妆进了张府,张湘奉震惊了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之前他做好了嫁妆很少的心理准备,还特意暗示张家的亲戚不要议论。
张江亮激动的道:“哥哥,珊瑚树好漂亮好高。”
张家的亲戚瞧着张湘奉的眼神都不同了,“奉伢子,你爹娘在天上保佑你,娶到如此身份尊贵家底深厚的皇家郡主。”
“奉伢子,日后你与亮伢子就算去了陇北,生活也不会过得差,我们就都放心了!”
“奉伢子,淼郡主的嫁妆如此丰厚,足以表明她深得庆王一家人宠爱。你娶了淼郡主,一定要好好待她,让她像在娘家一样。”
“奉伢子,淼郡主的嫁妆,是我们张家历代以来嫁过来的媳妇当中最多的,我们张家能这样的媳妇,也是祖宗显灵。”
“你与你弟弟都会沾淼郡主的光,前途无量!”
张湘奉看着嫁妆在大厅、偏厅里都放不下,把院子都占了,想到何敬焱的暗示,原来误会了大舅哥的意思,何敬淼的嫁妆不是少而是多。
他只是个普通的进士,家里爷爷、奶奶、爹、娘都去世了,还有个拖油瓶的小弟弟,没有银钱也没有产业。
庆王府能把何敬淼嫁给他,真是他祖上烧了高香。他暗自立誓,日后好好待何敬淼,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同一天,海王府大办喜事,何敬海的二儿子何全与牛族的牛霜香大婚。
何敬海回长安之前,牛老王妃已把何全的亲事都布置好了,也是跟何庆、孔叶商量过的,是以喜宴的酒菜档次跟何敬焱大婚的喜宴差不多。
何冬、慕容英亲自到了海王府吃喜宴,吃了主菜驼峰、熊掌就走了。
李家人都到了,李炳一直坐阵,帮着再次当了公公的何敬海挡酒,顺便给牛老王妃说了几个侯选海王妃的女子。
喜宴办得十分热闹,谁知次日早朝就有几十位官员联名弹劾何敬海,说他在封地的百姓饿死冻死无数,有银钱不赈灾,却是给二儿子何全大办喜宴。
这群人原本是要瞧何庆府的笑话,没有瞧到,就把气发在了何敬海的身上。
此事被何冬压了下来,可是令何敬海声誉有损,他本人倒没什么,他的师父李炳气着了,生母牛老王妃更是气得不轻。
牛老王妃早就想把封地退还朝廷,这次干脆抓住机会,也不怕没了脸面,反正曾经为了给何敬青退掉秦兰婚事上过早朝,再多一次也无妨。
第二天牛老王妃穿上了朝裙上了早朝,呈上长达三千字的奏折。
奏折的大概意思是:我家至今为止已给封地贴了近四十万两银钱。我的二儿子青郎及二儿媳妇燕娘为了封地,今年都未回长安参加全郎的亲事。我家没有做对不起封地百姓的事,既然朝堂官员认为我家治理不好封地,我家就将封地还给朝廷,请朝廷派官员去治理。
她只字不提铺张浪费办喜宴,就是不想让何敬海坐实了这项罪名。
“朕知道你们府里为封地百姓贴补了大笔银钱的事。你们府为了封地付出很多,朕要褒奖。”
何冬自是不会同意。封地制度刚刚建立不能废止。
“请朝廷收回封地。”牛老王妃内心积攒了几年的怨气,岂是何冬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她花了那么多的银钱还不落好名声,连给二孙子办个像样的喜宴都被群臣攻击毁掉长子的名声。
这样的事搁谁身上,都能受不了,她一个没了夫君的寡妇,凭什么要一直承受下去。
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重重的磕头,直到磕晕过去,何冬也没有松口。
牛老王妃醒来之后,发现已是身置慕容英的殿内,慕容英、何义珏坐在床边目光怜悯担忧。
“陛下可曾收回我家的封地?”
慕容英长叹一声,道:“没有。”
牛老王妃表情深深的失望,下了床便要告辞离开皇宫。
慕容英自是不会让牛老王妃离开,劝道:“二弟妹,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牛老王欲哭无泪,倔强的摇头告辞,正好何敬海入宫来接她,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何敬海自是难过无比,问道:“娘,你怎么没跟我说就上了早朝?”
牛老王妃挥挥手,道:“我这就给你弟弟、弟妹写信,让他们撤回长安。”又道:“你大婚之后,我们一大家人就去南地。我死之前都不回长安了!”
她夫君何夏的坟在鲁地不在长安。她百年之后就让两个儿子把她的遗体送到鲁地跟何夏合葬就行。
何敬海劝道:“娘,你别气了。”
牛老王妃定定瞧着何敬海,道:“先生为你选了几个好女子,你从中定下一个,下个月就大婚。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到鲁地给你爹守坟去!”
何敬海只有点头。
此事传到了邓王妃耳里,跟何融感慨道:“刚得了封地时,我就劝二嫂跟我一样离开长安这个事非之地,她想着在长安能给儿孙找门好亲事,就没有离开。”
这几年邓王妃跟着何融在沪港邻近的城府居住,虽然不如长安繁华,但是事事随心所欲,不会生任何的气,比在长安自在太多了。
何融一直对牛老王妃这个嫂子很敬重,道:“你去瞧瞧二嫂,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