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真不信邪啊,我跟你说,我一开始看着郝贝跟秦立国就长的可像了呢,你没发现,他们就是一种人么?还有啊,你想啊,要不是亲女儿,秦立国能对一个婚内出轨的孩子这么好吗?你看看展易青对我就知道了,我开始不也以为,因为是婚内出轨的孩子,所以不受待见么?但事实就他妈的不是的,我压根就不是人家的孩子,所以啊,秦立国肯定就是郝贝的亲爸,这个你就不用查了,做不了假的……我火眼金晴呢……”
扔了电话,一拳头就砸在方向盘上,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
“吴哲,你帮我查去年XX的Dna数据库的资料,我要全部的,详细的,这一天出的检测报告,全部发给我,另外,我要家属院的监控视频,最近一年的……不,先给我前面的,后面的我再通知你。”
电话是打给吴哲的。
再说另一边,裴靖东把展翼扔到后排的座位上,坐上车,就开始打电话。
千山摇头,说还在查。
方桦那边上了另一辆车,上车就问千山查到什么没有?
苏莫晓一辆车上,秦立国和郝贝,还有宁馨,是一起回家属院的。
席散。
另一个安静的就是苏莫晓了,那是因为苏莫晓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
就连方桦也跟秦立国喝了几杯,倒是裴靖东特别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他没有存在于这个包厢里一样的。
场面还算可以,秦立国跟呼弘济就像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一样,你来我往。
郝贝就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坐了回来,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展翼不在意的挥手:“你不懂,这叫尊称,不是论年龄,因为是领导的女儿,所以我要叫姐……姐……”
宁馨失笑,推开展翼的头说:“你比贝贝大呢。”
在郝贝进来时,甚至还大声的喊了一嗓子:“郝贝,你不能当我嫂子,但你是我领导的女儿,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姐了……”
最欢脱的就是展翼了,心情真是超级好,一会一杯的敬着秦立国和呼弘济,表达着自己的热心。
等几人回到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喝上了。
郝贝伏在苏莫晓的肩头,心里的期待一点点消失,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这个环节出错了,现在看来,也许答案是后者——这才是真相背后的事实。
苏莫晓伸手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接受现实,那两份文件,的确是我在领导书房里拿来的,全程都在我这里,如假包换。”
郝贝苦笑了下,走到苏莫晓跟前,伸手抱住了苏莫晓:“莫晓姐,你说这世界上,还有真事儿吗?我都要糊涂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就像是成龙演的那个电影一样,我是谁,我是谁,我真怕有一天,我会疯了到处问我是谁的。”
苏莫晓看着郝贝问:“你还好吗?”
“谢谢。”方桦道谢。
方桦一愣,苏莫晓白了他一眼:“也不过如此,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走到走廊处时,就看到苏莫晓倚在门口处,似乎是在等他们。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给我撑住了,我这就让人去查。”方桦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心房上像是让蒙了一层灰朦朦的雾霭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告诉了她一个真个——这是亲生的父亲。
也许她还做的不够好,但是她真的用心去做了,做到了她能做的所有。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自己,你是个婚外出轨的产物,是你的母亲对不起这个男人,所以你要用一百分的心,像对亲生父亲一样的对这个男人。
你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多大的压力么?
呵呵,郝贝笑了起来,说实话,以前她一直在想,秦立国要是她亲爸该有多好啊?她就不用每天面对秦立国都带着一种负疚感。
爷爷其实不是爷爷,干爸其实是爸爸……
可这真是事实吗?
郝贝听罢,跟越是一样的想法,要不然就是哪里出错了,要不然就是这是原本的事实。
方桦扶住郝贝的肩膀,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她听。
一切,都按他的计划,或者爷爷希望的那样在发展,方桦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或者说秦立国和呼弘济说的就是事实。
也正是如此,方桦才知道,爷爷一直还养着一名道姑呢。
当他无意间提起秦立国的事情时,凤阳才提起了凤家的阳阴之术,会这种的,不敢说全部,十之八九便是凤家的人。
最近才联系的频繁一些,也是方桦要用袁嘉邈的事,挑起袁家对时局的状态,才想到问一问凤阳这个动植物专家,有那种植物可以致毒发,却又不会让医生察觉的……
俩人之间的联系,一直是靠邮件,每年不多,也就一封邮件,回忆下当年一起走过的森林,说说彼此最近的情况。
后来方桦回国没有从事医疗工作,反倒是当年一起在森林里走过的小伙伴,成了国际上有名的动植物毒性专家。
凤阳当时被一条花斑蛇攻击受了伤,生命垂危,是方桦救了凤阳的。
当年就是在大西洋森林里探险时,遇上了同样来研究动植物毒性的凤阳。
方桦与凤阳相识于巴拉那河上游大西洋森林,方桦读书时喜欢探险,去过不少原始森林探险。
方桦摊手,这根本就不用处,方公道那边的动静一直就在道姑的身上,就是那个死去的静娴,这个他事先也有联系过凤阳。
“方桦,你好好想想,我爸醒来前,你爷爷那边,还有呼弘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郝贝问。
开了水笼头,掬了一棒清水洗了把脸,郝贝这才呼出了口郁气来。
方桦飞起一脚,踢在边上的垃圾桶,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郝贝让甩在了洗手台子上,胳膊撞了一下,疼的清醒了一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方桦:“方桦,我还想让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会事呢?”
“郝贝,你他妈的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吗?”方桦肺都要气炸了,秦立国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些?
扯着郝贝往外走,走到洗手间处,一把甩过了她。
郝贝坐在那儿,几乎没有动筷子的,方桦实在看不过眼了,拉起郝贝对着众人说了句:“失陪……”
“来,为我们这三喜临门,大家吃好喝好……”秦立国招呼着开席。
郝贝点头:“是啊,父女团聚是大喜事,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秦立国点头,一脸的喜悦之色道:“当然,我们父女团聚,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郝贝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苦笑不得的问秦立国:“这就是你说的第三喜?”
呵呵,原来这才是真相!
还有什么不相信吗?
秦立国指着那份比对结果,跟郝贝说:“这个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去年做的,只做了我一份的,然后是用的你八岁时的Dna比对结果才弄出来的结果……”
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老爷子听到我跟老秦的对话,知道了这件事情!”呼弘济的话就像是一枚炸弹,就这么扔了出来,炸的郝贝几乎粉身碎骨。
郝贝茫然,眼泪已经管不住了,像半开的水笼头一样,沥沥的往下流着……
“贝贝啊,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离家出走吗?”呼弘济问着。
于是俩人就达成了共识,不管怎么说,郝贝是怎么落入郝政国的手里的,郝政国可以说是救了郝贝一命的,那么这个善意的谎言就必须要进行下去。
不过那时候,郝贝已经被丁老爷子认回。
一直在跟呼弘济交涉,一直到呼弘济对秦立国说出实情,几乎不用再作比对,秦立国就明白了郝贝就是他和丁柔的女儿……
秦立国跟着解释,就说是当知道郝贝是丁柔的女儿时,他就存着疑心了,他是不相信妻子会和郝政国私通的,所以暗地里就一直在查这个事儿。
“贝贝,当初老爷子认你的时候,你自己心里也有疑惑吧,为什么你八岁时,就有了Dna比对的结果,我却没有告诉老爷子……就是这个原因,当初给你和老爷子看的Dna比对是假的……”呼弘济就说了,说当初因为丁老爷子思妻心切,找了傅雁涵半辈子,再加上那段时间身体不好,所以呼弘济就把当年的Dna报告弄了份假的,就让老爷子以为找到了孙女儿,这也是个寄托不是吗?
呼弘济在边上解释着。
郝贝飞快的撕开秦立国放在那里的另一个文件袋,也是一份Dna比对,凭着超好的记忆力,她清楚的看到上面的比对资料,第一项上,都是复制的另一份Dna比对上的。
这么会儿功夫,在座的人也基本是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是事实,犹不得你不相信,贝贝啊,你如果是因为丁家的财产,那爸爸的全部身家,都是给你的……”秦立国打开一份文件,里面是他的动产不动产,虽然跟丁家的没得比,但是之于普通人来说,绝对可以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了。
还有另外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某审计公司的名字,好像是什么财产审计之类的。
也是一个文件袋,表皮上只写着时间,是去年的时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秦立国却是向苏莫晓一伸手,苏莫晓把秦立国早上让他去家里保险柜里拿的东西给送了过去。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说。”方桦打着圆场。
郝贝冰刀般的眼神凝向呼弘济,恨不得一刀刀的剁了眼前的呼弘济。
童达说:“对不起郝贝,这件事情,呼先生会向你说明,关于你对于丁老爷子财产的支配权问题存在异议,你还是听呼先生怎么说吧。”
方桦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可是郝贝还是听清了童达的回答。
郝贝冷静了,却是呆滞的,就这么任电话被方桦拿走。
就连方桦也是开口劝着:“你冷静点。”
一桌的人都看着郝贝,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童达,有件事,你现在就办,把爷爷给我的动产不动产,全部捐赠出去。”
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拿了手机出来拨打电话给童达。
呵呵,信不信,她马上打电话给童达,把爷爷给她的东西全捐赠出去。
郝贝苦笑了一下,财产!
秦立国一拍桌面,推椅而立,怒吼着:“郝贝,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为了丁老爷子留给你的财产而反驳呢?”
郝贝飞快的反驳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好孩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呢?”秦立国爱怜的拍着郝贝的肩膀说着。
呵呵,她的爷爷不是爷爷……这还能叫喜事吗?
Dna比对上检测日期是十七年前的某一天,检测人丁克难、郝贝,Dna相似度为0。
对上秦立国的眼睛问:“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看完后,扯了扯嘴角,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郝贝看到方桦这神色,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的,完了,肯定是完了……抓过方桦手中的纸,飞快的看了起来。
打开,白纸黑字呈现在眼前时,方桦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而后抬头,看向郝贝,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方桦伸手,越过郝贝,拿过那纸文件袋,边打开边说:“有什么不敢看的,没什么不敢看的……”
郝贝深吸口气,才没让眼泪滚落下来。
“是啊,贝贝,听你爸爸的,看了你不会后悔的……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吗?这下你可以看个明白了……”呼弘济咐和着秦立国的话。
郝贝的手僵直住,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发麻,身上发冷,就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推到半空中的时候,又被秦立国给摁住:“你需要的,这才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三喜。”
深吸了口气,把文件袋推向了呼弘济的方向说:“我想,我不需要这个。”
身子瑟瑟的发抖,放在大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是不敢伸出来去打开这个文件袋,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有一个想法几乎破空而出,但又被她狠狠的否认掉。
郝贝瞪直了眼的看着那土黄色文件袋上的字样——Dna检测比对样本(hb)。
呼弘济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了一纸文件袋出来,隔过秦立国,放在了郝贝的跟前:“贝贝啊,这个你自己看看吧。”
“老哥,这事啊,还是你来说比较合适。”秦立国开口对呼弘济说着。
方桦的眉心蹙了蹙,显然也是察觉出秦立国的不同来了。
郝贝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立国扶正她坐下,笑了笑:“那就好……”
郝贝对上秦立国灼灼的眼神时,败下阵来,握住方桦那只手放轻了力道,说:“我没事,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秦叔,我带郝贝医院看看,你们先吃……”方桦适时的开口。
郝贝肩膀一疼,看着眼前的秦立国,这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干爸秦立国吗?他握住她肩膀握的很疼几乎像是掐的,比心口那疼还要疼了几分的。
秦立国更是把郝贝从方桦的怀里抱了过来,半扶着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其它人也纷纷的问了起来。
“怎么了贝贝?”
这边刚想这样走不合适吧,那边就见郝贝的脸色煞白,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方桦想,这还真是装的真像呢?
“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桦感觉到了,脸上的神色有点凝重,这个场合,说走,未免……
郝贝一屁。股瘫坐了下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她觉得今天的事儿要大发了,故而看了眼身边的方桦,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走。
呼弘济点点头,以手示意让郝贝坐下。
郝贝拘谨的站了起来:“是,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郝贝就坐在秦立国的另一边,呼弘济坐下来后,看着郝贝就笑:“贝贝啊,好久不见了,辛苦你了……”
这俩个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一样,说话的语气和肢体的动作,都是异常的亲热,宁馨让了个位置,呼弘济和秦立国坐到了一起。
“是是是,有劳老哥了……”
“怎么能,你老秦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呢?再说了,这个事儿,也早就该说开了的……”
方桦握住郝贝的手紧了几分,眼中是莫测的疑惑,秦立国跟呼弘济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晚不晚,我还以为你不能来呢?”秦立国走上去,握住呼弘济的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郝贝寻着声看了过去,青黛色的秀眉就拧了起来,居然是呼弘济?为什么是呼弘济?
正在这时,门板被人推开,来人对着秦立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啊,老秦恭喜你了……”
郝贝看了过去,只看到秦立国满眼的笑容。
“这第三喜是跟我的女儿贝贝有关系的。”秦立国说这话时,眼晴是一直看着郝贝的。
把脑袋放正了,往桌上的菜肴上面去看。
哼——
忽然,两只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郝贝扭头看过去,对上方桦平静的神色,视线后拉,便是裴靖东眼底那抹讥讽的笑……
郝贝直觉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在没有成真之前,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像秦立国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种听信占卜和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出来呢?
心里忐忑不安着,你说秦立国还有什么喜事,难道是说丁柔还活着的这个事儿?
郝贝的直觉很不好,这个直觉从秦立国醒来后就有。
方桦讨了个没趣,摸了下鼻头往站着的秦立国的方向看去,说实话,有点看不透了,侧眸去看边上坐着的姑娘,她小脸惨白,两只手放在桌下紧绞着,那模样怎么看都跟要上刑场有得一拼了。
裴靖东瞟了他一眼,鼻子和嘴角往同一个方向扯了下,深吸口气,开口:“我猜,跟你我都没关系!”
偏偏这个时候,坐在他身边的方桦还凑了一耳朵过来,小声的嘀咕着:“你猜这三喜,跟你有关系,还是跟我有关系呢?”
裴靖东的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是紧紧的握住。
“秦叔,这一喜是您老醒了过来,二喜就是我们宁馨沉冤得雪,还有三喜呢?”展翼朗声开口,一看就是心情好,拨开乌云见明月般的,特别的欢脱,一路上包括坐在这里之后,你就看着他的话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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