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隼飞回来的时候口中还噙着一只血淋淋的鼬鼠,依鼬鼠的伤势看来是经过一番恶斗致死的。
我指着白隼对无名说道:“你看它的体格这么大,捕一只鼬鼠还不能一招制敌。岂不枉称我大迎第一猛禽。”
白隼看起来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听了我的话却立刻警惕起来,用一双如豆小眼直直盯着我,居然颇有几分幽怨的神色。
我也直直地回看着阿继送给我的大迎第一猛禽,直到看得它无地自容。
无名看着白隼和我,沉默片刻,方才淡淡说道:“公主刚才一直在用哨音催它攻击。”
就这样暂别几日之后,无名又留在了我身边服侍。我安慰忧虑的徐阿姆道:还像在瑞福宫时一样,多好。
可是我知道,这毕竟和在瑞福宫时不一样了。无名像是一株四季常青的小草,忽然被注入了无限的灵气,忽然在一夜间开放了异样花儿。原本常青却无花,四季常青,日日皆是一样,如今异卉初放,整棵小草都变得有了神彩。
道上行得极缓,而我还要日日坐在马车里,好不气闷。只要不到驿馆,即便停车休息,我也只能在临时搭成的七彩帐篷中休息,不能乱走。最可气的是,自从那晚上见了郦国的皇太子之后,无名和徐阿姆便连夜为我赶制了两具面纱,是那种从发际垂来遮住整个脸孔的面纱。
我戴着面纱,眼前看什么都笼着一层惹厌的红雾。我心中十分不快,却不愿违拗徐阿姆和无名的意思,只得闷闷叹了口气。
徐阿姆一边小心翼翼说道,回禀公主,进宫之前,只要在有外人的地方,就请公主戴上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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