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愣愣望着窗外的女子总算回魂了般,侧身看向她,“风国舅?”
“是,之前有传闻风国舅喜欢王、锦绣郡主么?您说锦绣郡主会不会跟风国舅一起回来,王爷得知了消息,然后就……”
“不可能!”萧芳蕊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如利剑一般射向微躬身立在她面前的紫衣丫鬟。
紫鹃感受着头顶上的寒气,忙屏声静气,不敢再多言。
“当初皇上命夏楚悦与王爷去寻救江夏王的解药,结果只有王爷一人回来,夏楚悦早就被匪人劫持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夫人说得是。”紫鹃忙附和。
萧芳蕊蹙眉沉思半晌,“你去街头看看,风国舅是一人回来,还是带着什么人。”
“是。”紫鹃领命而去。
萧芳蕊脸色阴沉,死寂一般的心忽然活了过来,修剪得精致圆润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夏楚悦,你最好死在外头,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自己这几个月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和守活寡也没什么区别,而害她承受这些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想到夏楚悦可能回来,她的心就忍不住火起,既不愿意夏楚悦回来,又希望夏楚悦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亲手把自己身心的痛苦数倍还给夏楚悦。
而她的姐妹,萧芳菲,也第一时间得到了龙希宁策马出府的消息,她比萧芳蕊知道得更早,看得更清楚,因为她就坐在宁王府那条大街出来后的第一家酒楼里。
她常常坐在这座酒楼的二楼雅间里,龙希宁每次骑马经过,她可以看看他。
呵,想来自己都觉得可笑,以前他喜欢着她的时候,她总是欲拒还迎,始终在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纱,他想要碰她的身子,每一次都被她拒绝,因为她知道,男人一旦得到了,便不会那么珍惜,吃不到才会让男人恋恋不舍;可如今,那个高贵的男子,竟然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好似自己和其他追慕他的女子一样,只会让他厌烦,但是,他不是还不曾真正拥有她吗?
明明她是不一样的,明明他的眼中,她是独一无二的,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不曾改变,变的是他,是他的心,又是谁改变了他?
离京之前,他还不曾厌恶她至斯。
是夏楚悦,一定是夏楚悦!
一定是夏楚悦在二人同行寻药的时候,整日向宁王灌输自己的不好,才会让宁王对自己厌弃到这种地步。
夏楚悦,你为何阴魂不散?既然已经与他和离,为何还要扒着他不放?为何要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萧芳蕊坐在雅间里,每日都在想这些,幻想着夏楚悦死在流匪手里,幻想着夏楚悦落入民间妓窑,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然后又想着要怎么让龙希宁回心转意,重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日,她照旧来到这里坐着看向窗外,一刻钟前,她派人送去的玉佩被退了回来,心中黯然的她独坐窗边,愣愣出神时,惊闻马蹄声过,她倏然睁眼望去,便见左前方龙希宁策马奔腾而过,他的脸上比平日里更加冷俊,眼睛却亮得惊人。
匆匆一晃,只剩下男人前倾的天蓝色的高大背影。
萧芳菲眼神微凛,脑海中迅速转起来,什么事让宁王如此焦急,那样的神色,冷俊中透着肃杀,严酷中闪烁着惊芒。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芳菲忽然站了起来,黄鹂恭谨上前:“小姐,要回去了吗?”
“去查查,宁王去见什么人。”萧芳菲玉手一指,冷声命令道。
黄鹂小脸一垮,不敢让萧芳菲瞧见,低声应道:“是。”
萧芳菲也没心思在这里伤春悲秋了,待黄鹂一出去,她对着空气道:“你也去。”
房里没有其他人,若是有人在这里,还以为她在和鬼说话呢。
但习武之人在此,高深者可感觉到空气中有气流波动,一道影子已悄无声息地潜了出去。
……
凤斐的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城门外,龙希宁策马而来,惊扰了不少出入城的百姓,将凤斐马车前的护卫也冲散了。
“国舅爷!”
“国舅爷小心!”
骑着马的蓝袍男子竟像是要迎着马车冲过去一般,没有半点儿停下的架式,躲闪到两边的仆从侍卫不由惊呼连连。
坐在马车横板上的车夫面不改色,手抓着绳子用力一勒,逼得两匹马前蹄高高立起,正在快速行驶的马车几乎不受惯性影响,停了下来。
而高坐马背直闯而来的蓝袍男子,亦是在与马车相撞之前险险勒住缰绳,稳稳停住马。
龙希宁冷眉一扫,射向马车帘子:“风飞,出来!”
车厢里十分安静,没有人回应。
龙希宁眼里寒芒隐现,扬起马鞭朝马车甩了过去。
恰在此时,珍珠色的帘子被一把折扇挑起,露出半张绝世俊颜,尚未将帘子完全挑开,便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一声惊呼:“哟,宁王爷给下官好大的见面礼啊!”
帘子一放,马鞭擦着帘子而过,而原本坐在车厢外的车夫手脚利落地跳下马车,躲开马鞭的袭击。
龙希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马鞭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将车帘扯碎,鞭绳碰到帘子,竟像是从水中滑过,光滑无所着。车夫的机敏也让他留神看了一眼,但是也只是一眼,一个卑贱的车夫,还不能让他分神太多。
“风飞,夏楚悦呢?”龙希宁刚毅的下巴微微抬起,睥睨着马车,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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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龙城了,感觉好兴奋,各路敌人一起来,开虐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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