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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跟隆绪?”
面对杨琪坦白的质问,耶律斜轸不知作何回答。
仔细想想,他怎么就轻信了萧氏的话,那分明就是挑拨。
高兴之余,不得不说,杨琪还是挺受伤的。
耶律斜轸望着杨琪,神情变换不定,时而受挫,时而不解……
他可以容许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背叛他,除了眼前的杨琪。
耶律斜轸不知道该任何表达这份不安的心情,在心里的某处,他总觉得杨琪会突然消失不见。
不仅仅是因为她太脆弱的缘故。
另一种不安的因素究竟是什么,耶律斜轸自己也不清楚。
耶律斜轸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将杨琪紧紧的搂在怀里。
杨琪经受不住它的力道,几乎不能呼吸,甚至不明白耶律斜轸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你这是怎么了?”
耶律斜轸稍稍放松了力道,还对杨琪和隆绪的事情心存芥蒂。
“日后不要再跟皇上见面了。他是皇上——”
耶律斜轸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杨琪推开他,很是不高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隆绪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你误会的事情。你还是不相信我?”
耶律斜轸有些错乱,“本王不是不信,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以往,就连本王也不能对他直呼姓名。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你对当今皇帝大不敬,你可知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杨琪若是出事,耶律斜轸岂会坐视不理?
只怕这个男人这会儿是在闹别扭,大吃飞醋吧!
杨琪愉悦起来,笑弯了双眼,眸底似乎盛了碧波,格外的动人。
耶律斜轸心思一动,低头吻住她的香唇。
还不待他加深这个吻,门外就传来夕阳的声音,“大王,向护卫求见。”
耶律斜轸意犹未尽的放开杨琪,暗哑着声音对门外的夕阳道:“宣他进来。”
向东带来了池大忠的消息,“禀大王,池大忠飞鸽传书,说早在半年前,他就将金智勋驱逐了。”
池大忠驱逐金智勋?
耶律斜轸自然不信,金智勋流落在外,对他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威胁,不过此人就像是眼里的一粒细沙,不将他揉出来,耶律斜轸心里不自在。
金智勋觊觎耶律斜轸的性命,只怕也是池大忠暗中授意的。
池大忠借口这么说,对他本身百利而无一害。他故意将金智勋这样的人驱逐,向外人显示他对耶律斜轸尽忠可以做到大义灭亲。
不管金智勋是死是活,对池大忠来说无关痛痒。
若金智勋侥幸得手,也算是帮池大忠除去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
耶律斜轸无声冷笑,池大忠在他跟前耍心眼儿,未必也太小看了他北院大王的能耐。
“你去告诉池大忠,金智勋一日不除,他就休想到南疆上任。”池大忠再怎么威风八面,他的生杀大权不还捏在耶律斜轸的手中吗。
向东的面色带着为难,吞吞吐吐道:“池大忠信上说那个高丽公主是金智勋的青梅竹马……”
耶律斜轸没等到下文,便挑眉,“池大忠信上只说了这一点?”
“是。”
耶律斜轸哼笑了一声,那池大忠自以为聪明,以为他一语就道破玄机了吗?
不过他不会浪费池大忠的“好心”,会利用这一点好好的做文章。
耶律斜轸对向东吩咐,“你去散布消息,就说高丽公主洪媛在本王的府上,派人监视洪媛的一举一动。”
向东领命而去,这是不难办的差事。
到了槃离居外,向东“好巧”又碰见元淑。
元淑端着亲手熬制的肉粥,亭亭玉立在槃离居前似望眼欲穿。
见向东出来,她如遇救兵,一脸期盼的问:“大王可在?”
“在。”
瞧元淑这一身行头,任谁都会想到她专程来见耶律斜轸的。
向东也不怀疑这一点。
元淑听后很是欣喜,不过转眼间便一脸身上,低垂眼眸掩去水光,“还是算了。大王有琪琪妹妹,眼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其他女人……”
向东一开始其实并不反感杨琪,因为杨琪能为耶律斜轸带来欢乐。时常听到耶律斜轸的欢笑声,做属下的自然也该乐主子所乐。
不过自从受到了元淑的影响后,向东越发觉得长大后的杨琪不简单。
他有过一段挫败的感情经验,被敌国的女人利用,被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迷失了心智,他不想让耶律斜轸步入他的后尘。
向东也曾向耶律斜轸谏言,不过碰了一鼻子灰就是了。
等向东回过神来,才发现元淑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托盘,盘中放的是元淑亲手熬的粥。
向东忙退后一步,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大意。
元淑态度诚恳,“向护卫,这碗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笑纳吧。”
向东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关系,就当是我代大王犒劳你,旁人谁敢说些什么!”元淑将托盘硬塞到向东手中,还娇声催促着,“快些吃吧,待会儿我还要将碗拿去洗呢。”
这碗是梅园的特有之物,要流落在外,这才是个能引起波澜的话题。
向东又是一次失神,再回过神来,碗里的粥已经空了。
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吃完的这碗粥,不过回味的时候,嘴里确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
余味还在,可是他却没有了那段吃粥的记忆……
这无疑又是元淑用迷香搞的鬼,元淑却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收走了托盘和空碗,带着消息回到了梅园。
梅园之中,还有一个人望眼欲穿,那就是急着要与洪媛相见的金智勋。
金智勋看上谁不好,偏偏对洪媛那个女人有意思。
洪媛是谁?
即便她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堂堂的高立国公主,岂是金智勋这种罪臣之子能配得上的?
这种打击人的话,元淑自然不会对金智勋说。
凭她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洪媛压根儿没把金智勋放在眼里,否则那女人也不会跟耶律斜轸眉来眼去的。
若是金智勋傻傻的跑到洪媛跟前暴露身份,洪媛又去耶律斜轸跟前邀功请赏,届时麻烦得不只是金智勋,还有元淑本身。
她不敢想象耶律斜轸到时候会怎么处置他们,从向东那里得知,耶律斜轸似乎是要让金智勋必死!
不行,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傻傻的金智勋还以为自己的妹妹会暗中撮合他与洪媛的事情,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本来他到大辽来,算是背井离乡,还抱着必死的觉悟,忽然听说洪媛也来了,而且还跟他在同一个地方,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他冰封的心,再一次燃烧起来。
“怎样,打听到洪媛住在哪个院子了吗?”金智勋兴高采烈,以为元淑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要不是看在他是亲哥哥的份上,她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风险还那么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她可是耶律斜轸的女人!”
金智勋不高兴了,“耶律斜轸的女人怎么了,有名无实罢了。你不也说耶律斜轸如今眼里只有杨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他为了元淑做了那么多,被她使唤了多少次,次次都是去刁难杨琪。怎么反过来他拜托元淑做事,元淑就那么兴致缺缺呢?
元淑见他神色有异,忙遮掩道:“我刚才从向护卫口中打探到消息,你那个干爹已经把你给出卖了,你干爹把洪媛送给耶律斜轸,就是让那个女人做饵好引起出来。耶律斜轸已经下令,监视洪媛的一举一动了。”
金智勋神色一变,难不成他与洪媛之间就真的没有一丝可能了吗?
元淑冷笑,丝毫不加掩饰得中伤洪媛,“那个洪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高丽公主,咱们的汉话都是跟她一起同师傅学的。她在这里却装作什么也听不懂。”
“怎么会这样?”金智勋显然没有料到洪媛会留下这么一手。
元淑继续说:“还不是为了引起耶律斜轸的注意,你可别忘了,在这个府上,除了你我以外,也就只有他才能会说会听高丽语。”
言下之意,元淑就是告诉金智勋,洪媛摆明了是冲着耶律斜轸来的。
元淑不介意给耶律斜轸再拉仇恨值。
很快,她就会让耶律斜轸知道谁是这北院王府上最晦气的扫把星!
金智勋这一回算是对耶律斜轸恨透了。
元淑又说了一个消息,“不久之后,就是秋猎,耶律斜轸一定会去,你不是说他元气大伤,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吗?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好机会。”
金智勋双目迥然,迸发着仇恨的火花,这一回,他要让耶律斜轸死无葬身之地。
元淑暗自得意,耶律斜轸会让杨琪寸步不离,秋猎的时候一定会带着她,到时候,她绝对不会再给杨琪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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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琪虽然知道元淑与洪媛是旧识,对金智勋与洪媛是青梅竹马之事不应该感到意外的。
只是如果金智勋与洪媛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么单纯就好了,如果不是,那就有趣多了。
洪媛既然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耶律斜轸的注意,就说明她的心思明显不在金智勋身上,那金智勋就可怜咯。如果他冒着风险去见洪媛,只怕会碰一鼻子灰吧。
耶律斜轸今日请了云柏为杨琪号脉,这会儿云柏人已经到府上了。
不过耶律斜轸有其他事情,抽身离开了。
屋里就剩杨琪与云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