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拉开架势,又是一遍太极剑法使来,不过这次使时,心中牢记“圆滑如意,生生不息”这八个字,内力也随剑而行。开始时还能感觉到招与招之间的间隙,到得后来,竟是连成一片,已是分不清招式了,尽是划着些圆圈。
程振伟初看时,还不觉得虚竹所使武功有多厉害,招式尽是平平无奇。但渐渐的程振伟看出来了些门道,不由得以自己的剑法与之印证,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进攻,都无法攻破虚竹所划的圆圈,唯有以比之强数倍的内力,强行压下,或许才有将之破掉的可能。
史远却是不懂剑法,也没有在乎虚竹的剑法,只是看着虚竹在那里一圈又一圈的划着圆圈,很是无聊,偏偏擅长剑法的程振伟却看的如痴如醉,心下很是不服。当下便抡起齐眉棍向虚竹砸了过去。
虚竹使那太极剑法,感觉到越使越是顺手,早已忘记了那八个字的要决,已然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虚竹正使到高兴处,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压了过来,虚竹忙用自行摸索出来的太极剑法的运功法门,将压过来的压力卸到了一边。
史远大惊,虽然这一棍是他随手使出,但也有数百斤之力,可就这样被虚竹手中长剑,划了个大圈,轻易的卸在了一边。史远很是不服,一路齐眉棍法使将出来,倒是虎虎生风,挑,刺,劈,撩,扫,交替变化。可却感觉,每一棍下去,都没有着力之处,打的很是憋屈。
不一会,史远觉得自己是攻不破虚竹的防御圈,便打算收棍罢战。可当他要退出之时,虚竹的长剑却粘了上来,让他无法退出战团。只见虚竹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要去缠在史远的齐眉棍之上,这些细丝越积越多,似是积成了一团团丝绵,将齐眉棍裹了起来。史远只觉手中齐眉棍越来越是沉重,使将不开,心下又是惊骇又是焦急,直觉得就要命丧虚竹的剑下。慌乱中,不由得大喊道:“二哥救我!”可程振伟此时却沉浸在虚竹所使的剑法之中,根本就听不到史远的呼救。
鲁庆得到虚竹给出的方法后,就躲在一旁去琢磨了。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刀法虽然威力稍微有些下降,但是却更加灵活了。刚改进刀法后,鲁庆心底喜不自胜,就是想找个人试试刀法。于是,鲁庆返回刚才所呆之地。正行走间,猛然听到史远的呼喊,鲁庆登时便大怒,暴喝道:“谁敢伤我三弟!”便冲了过去,也不管是谁在和史远对战,凌空跃起,双手握刀,当头劈下。正是一招‘力劈华山’,不过却留有余力,以待变招。
虚竹使太极剑法使得正酣,突然一声暴喝将他惊醒,剑法一滞,施加在史远的齐眉棍上的压力顿时消去,史远也趁机跃出了战圈。虚竹正待罢剑休战,与史远谦让几句,猛然间一柄硕大的鬼头刀当头劈来。虚竹并不如何惊讶,他新练成太极剑法,正愁没有陪练之人,这便跳出来一个,如何能让虚竹不喜。
只见虚竹右手长剑微微一扬,长剑贴在鬼头刀刀面上,劲力微使,长剑便引着鬼头刀划了个弧度,避开了鬼头刀的锋芒。鲁庆见自己一刀竟然劈在了空处,便不待刀砍实,硬生生的收住刀势,翻转刀刃,将刀刃朝上,斜斜的劈了上来。
虚竹和鲁庆二人都是新近武功略涨,技痒的不行,两人一拍即合,也不搭话,就刀来剑往的斗在了一起。这时程振伟和孔立也被鲁庆那一声大喝惊了过来,驻足与史远一同观战。
在争斗间,虚竹也渐渐的把握住了太极剑法的剑意,真正算的上“圆滑如意,生生不息”了。而鲁庆也是每一刀都使三留七,刀势也越来越是凶猛,变招间也是越来越流利。
突然,虚竹一剑过后,向后一跃,收起长剑,哈哈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鲁兄对刀法的悟xing实在是高,这一小会竟然悟到了这个境界!”
鲁庆也是收回鬼头刀,大笑道:“柯兄弟,这一场打的真是痛快,不如我们这就结为异姓兄弟,怎么样?”
虚竹也是很喜欢鲁庆直爽的xing格,这样的人容易相处,背叛的几率几乎为零。于是道:“甚好!只是……”虚竹没有说完,却转过头看向程振伟三人。
程振伟登时会意,忙道:“能与柯兄弟结为兄弟,是我程振伟之幸,还望柯兄弟应允,将我也结拜进去。”
史远和孔立也道:“我等也想和柯兄弟结拜!”
虚竹道:“哈哈!如此就太好了,我之前听你们说话,想必你们四人已经结拜过了吧,今ri再结拜一次,你们没意见吧!”
鲁庆道:“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咱们都是江湖草莽,不需要有太多讲究,就在这里撮土为香,以苍天厚土明月为证,就此结拜了。”说完便率先跪了下来,程振伟四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却听虚竹率先道:“自古兄弟结义,皆发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然同生者我所见甚众,共死者却无,岂不是欺骗于这天,这地!今我柯无命与鲁庆、程振伟、史远、孔立四人结为异姓兄弟!自今ri起,凡乱我兄弟者,我必杀之!凡杀我兄弟者,我必杀之!仅此而已!此言,由苍天为证!厚土为证!明月为证!若违此言,则让我不容于苍天!不容于厚土!不容于明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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