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肖公子家里挺壕的,三层楼的自建豪华别墅,他老爸的座驾还是一辆奔驰320。
肖勇骑着摩托车,先去报社后院停车。
杨林抱着一件24瓶装的啤酒,跟在马小飞身后,一路上到报社宿舍楼6楼,大气都没喘过一口。
马小飞也挺感慨,年轻真特么好啊。
想起十几年后,杨林已经贵为国投公司董事长,吨位也跟着地位上去了。
110多公斤的吨位,走起路来,一身肥肉一颤一颤的。
那时候,马小飞身材还过的去,不过也有85公斤了,现在他才75公斤。
报社这套房子是两室两厅,杨林和肖勇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么大一家报社,就让你们这样挤着打地铺”
进屋之后,一眼扫到客厅和饭厅铺开的四张草席,两人都有些诧异。
马小飞指指卧室:
“两间寝室都是锁住的,报社安排我们四个实习记者临时借宿,等实习期满,还得自己去租房子。”
屋里没有沙发茶几,也没有桌椅板凳,地板是水磨石。
马小飞找来碗筷,三个人就在客厅地板铺上报纸,席地而坐。
人手一瓶啤酒,直接吹瓶子。
马小飞问道:“野猪,你毕业分配的事定了没有”
杨林道:“幸好评上了国家二级,留校了。今天要不是野牛来找我踢球,都不晓得你到报社当记者了。”
马小飞道:“我是6月初来应聘的,有两个月实习期。”
马小飞自然知道杨林毕业后留校了。
这家伙的父母,一个在区政府当副区长,一个是中心医院的副主任医师。
喝着冰凉的啤酒,抽着肖勇的硬中华,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家伙,马小飞神思有些恍惚,心里暖暖的。
前世人到中年,他先后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
原因也简单,男人没钱了,女人就能跟你闹的一地鸡毛。
第二次婚姻失败后,马小飞的人生也彻底崩塌,负债累累,几乎无力挣扎。
那时候,不仅是杨林,连家道早已中落的肖勇,也对他伸出过援手。
相识20多年,这份高中年代结下的单纯情义,一直未曾消失。
只是随着人生际遇和生活圈子各不相同,相互之间的交集,渐渐淡了不少。
前一世,马小飞做人有些文青,更是个直男,不明白再好的朋友也需要经常联络,需要客套,需要努力经营关系。
人际关系,也是一种江湖。
人在江湖,就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意识到这些道理之时,马小飞已经潦倒,想挣扎也爬不起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