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赏后,林木继续解释道。
“我这不动筷,和何师傅没关系。就是看着这小院,小酒小菜的,有点感怀。原先在部队给哨所送给养的时候,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在路上。”
“送物资有时效要求嘛,很多时候啊,吃饭就是将就着垫吧。两个窝头,好一点的时候两张炊饼,就这么在车上对付对付,就着放凉的茶水这么吃了就完了。陡然一下换成这小酒小菜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前世跑车四年,直到出车祸死在路上;今生今世又跑了六年,差点死在路上
加一块小十年的记忆里,林木就没几回能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喝酒吃菜。不用担心有拉货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也不用每天计算着雪原上每个哨所所在山头雪季的日子,吃个饭都得抬头望两眼天气。
“嗨,这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就是好日子了。那老话不都说嘛,这叫苦尽甘来来,老林,傻柱敬您一杯,当兵苦,在边疆当兵那就更苦了。没有你们这群人,哪有我们老百姓的好日子啊来,走一个”
一贯小口抿酒的傻柱这次格外大气。小一两的酒杯,满满一杯,仰头就干。林木也顺势给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干掉。
全当是为自己两世跑车生活的告别了
没吃两口菜,框框两杯酒下肚的林木脸色立马变得通红。在微醺上头的作用下,饭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络,两人初始之间的那点距离也在快速拉近着。
就在两人一口一个“林老哥”,“何大厨”地互捧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拧着自己的小包走进院内。狐疑地打量了两眼林木这个陌生人后,好奇地问道:
“哥,喝着呢这位是谁啊”
“妹子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下午刚搬到咱们前院的林木。这是我妹妹,雨水”
“林同志。”
何雨水听后,对着林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下一秒,她耳边就传来一道略带喝叱的声音。
“啥林同志,叫哥”
傻柱这话一出,登时就将原本热络的气氛弄得僵硬了起来。何雨水有些委屈,又有些尴尬地低头喊了声“哥”,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也没啥差别了
“你这是给蚊子拜年呢,还是给苍蝇祝寿啊大点声呐”
“行了行了,何师傅。我和雨水妹妹头回见面,不熟悉,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叫正常的”
同样感到有些尴尬的林木适时地拦住傻柱,接着转过头看向何雨水。
“那什么,雨水同志吃了没来一块吃点呗”
前脚话赶话叫声雨水妹妹还成,这会回过神来,两世光棍的林木也不好意思打蛇随棍上。急智之下,愣憋出“雨水同志”这么个半生不熟的称呼。
“不用管她,这个点回来,肯定是去找她那个警察对象去了。那警察局还能饿着她不成老林,你吃你的,吃好喝好菜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倒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