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毛骧咬了咬牙道:“还是按照你说的办!”
“咱们到了如今这一步,实际上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而且,你最好别仅仅只是装傻,若仅仅只是个被下属蒙蔽玩忽职守的话,我怕到时候我俩作茧自缚!”
“还不如说这事儿就是咱俩贪功冒进,以为案子养大一点能挖深一点,结果弄巧成拙了。”
“正好,你那不是有之前派人监察的记录嘛,那咱们就不是糊弄人,是真的一直在干活来着。”
“有这么个接口,说不定到时候反而能成事儿!”
张良玉闻言沉默的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听你的。”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旁,也不见他怎么拨弄了两下,那书架便静悄悄的打开了一个暗格,里头露出了好几本厚厚的账册。
张良玉拿起这账册,直接往毛骧手里一塞。
“东西全在这儿,也只有这一份。”
“你拿走吧!”
“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反正筹码都已经压上去了!”
毛骧略有些沉重的接过还这儿一沓账本,稍微翻了翻,而后挑了挑眉头。
“有这份东西在,咱们倒是可以保证哪怕再怎么样小命还是能保住!”
“对了,你想过没有,咱们离开锦衣卫去哪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若有的话,提前跟我说,我趁着还在位赶紧安排!”
张良玉原本话都到嘴边了,他看着眼前的毛骧忽然道:“要不兄长你说说?”
“咱们兄弟之间其实都知道,平素里你们都会找我商量事儿,可真要做决定的时候还是得听你的。”
“这事儿太大了,我觉着或许还是跟以前一样听你的会比较好?”
毛骧也没推辞,深吸了口气后,轻声道:“如果我等真能甩掉此等桎梏的话,那便躲到胡家庄去吧!”
“只要那位爷点头收纳我等,那你我家小的太平,便彻底有了!”
“也只有在那儿,我等才能安安心心过日子!”
张良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毛骧。
“兄长对那胡惟庸如此信任?”
“这可是托妻献子的重托,那胡惟庸能接下你我二人?”
“要知道,我俩到时候可不能帮他在锦衣卫里头办点什么了。”
毛骧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若你我还在任上,跟他接触,他反倒是会避之不及。”
“唯有我等离任了、落魄了,跟他攀攀交情卖个惨,说不定他还真会拉我等一把!”
“而也只有在他那儿,陛下才会觉着安心!”
毛骧说到这儿,也没继续说了,反倒是拍了拍张良玉的肩膀。
“行了,还有些事儿,我就不跟你说了,那是胡大老爷的私事,陛下都是今儿个才刚刚知道的。”
“反正你记住了,我等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就行了!”
“我先走了!”
“我得先拿着你这一堆东西去把那吴勇拿了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行!”
张良玉闻言深色莫名的点点头,而后拱手深深一揖。
“兄长保重,一切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