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问:“你结婚没?”
文絮絮眼神失落,随后笑着说:“我没结婚,谁愿意娶我?我就是一个病秧子。人家都觉得娶我回去进门比较晦气。不过没关系,我哥说了,我不结婚也行。”
“能给你把个脉吗?”孟晚棠这个要求,让文絮絮瞪大眼睛。
她结结巴巴地问:“把个脉是啥意思?”
孟晚棠垂眸:“字面的意思。”
但不强求。
“天啊,你还会把脉?”文絮絮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伸到孟晚棠面前,还特别激动地催促,“赶紧把脉。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刚学医的人,都喜欢看不同的病人,好积累经验。我就喜欢跟长得漂亮的人玩。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咱们俩不认识,我也会让你天天给我把脉的。”
孟晚棠一头黑线。
这人绝对是社交恐怖分子。
孟晚棠按住她的脉搏,倏地抬眸看向嬉笑乐观的文絮絮。文絮絮被她那沉静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抽,嘴角的笑容下意识敛起。
“你的病没治吗?”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文絮絮差点泪崩,她自己都说不上是为什么。
文絮絮强笑,故作乐观地说:“治啊,怎么就没治呢。我爸妈都很积极地给我治病呢。”
“要不要试试我开的药方?”孟晚棠没拆穿她,只是平静地扔出一枚炸弹,把文絮絮炸得天昏地暗。
文絮絮正要说话,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进来了。
孟晚棠坐直身体看向老师,认真听老师讲课。文絮絮却没心思听课,她等了好久,才收敛心神。
老师讲课停了一下,大家翻课本的时候,文絮絮拿起笔,在本子上认真写下一行字,悄悄地递给孟晚棠。
「会不会太麻烦你呀?要是不麻烦,那就请孟大夫多多关照啦!」
看似俏皮的话语里,带着太多苦涩,以及渴望健康的勇气。
孟晚棠认真地写下药方,并在最下面写道:“每周还要过来针灸一次,你自己选一个时间。”
针灸?
文絮絮眼神控制不住的震惊。
老师又开始讲课,她见孟晚棠听课听得十分认真,不好意思再打扰孟晚棠。
上课的这段时间对文絮絮来说,第一次那么难熬。
好不容易下课了。
文絮絮激动地拉着孟晚棠到一边,小声问:“你会针灸?你怎么这么厉害?”
“厉害吗?”孟晚棠的语气太平静了。
“不厉害吗?我认识的会震惊的都是老头子。而且,那些老头子也不是所有的都会。他们说我的病,要是他们的父亲在就能治。他们只能给我开药,让我吃。”
文絮絮第一次见到能用针灸的人。
孟晚棠特别理解文絮絮:“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文絮絮蹙眉。
“我这么年轻。”
“有人天赋好,一年抵得上别人十年,二十年。这有什么奇怪的?任何人本来就不一样,不能用年龄来判断。年轻是代表没什么经验,可很多天才本来就不一样的。”文絮絮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孟晚棠就对她有一种天生的信任感。
就好像上辈子他们就认识似的。
孟晚棠有点感动,她笑着说:“那我要对得起你的这份信任了。你的病是治好的,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
“你,你说啥?”
文絮絮都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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