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笑着摇摇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朕觉得她现在这样挺好,你别总是拘着她。我们景廉族的女子同样能策马骑射,莫要学齐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庆聿恭略显无奈地说道:“是,臣知道了。”
景帝环视众人,岔开话题道:“今日朕没有召那些文官入宫,只想同你们聊聊南边的局势。说起来,朕有些怀念先皇还在的时候,那会朕还不是太子,你们在朕面前不会这般拘束。朕记得有一年上巳节,大家在一起都喝得有些醉,阿不罕还跟朕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对吧?”
准土谷氏首领阿布罕心中一紧,连忙赔笑道:“陛下,臣当时真是醉得一塌糊涂,事后想想都觉得罪该万死。”
“不必如此紧张。”
景帝摆摆手,淡然道:“朕只是心有所感,如今就算朕想同你们共饮也不行了,太医们肯定不会同意。”
这句话让室内猛地陷入寂静。
距离那场发生在皇家猎场的恐怖爆炸已经过去一年多,所有人都知道天子的身体重伤难愈,或许这也是朝野上下格外温顺的原因,毕竟面对一个寿数有限又雄才大略的帝王,谁都不敢触霉头。
景帝对这些贵族的心思了如指掌,放缓语气道:“虽说不能饮酒,但今日朕想让你们放松一些,不说像很多年前那样,至少不必如此拘束。来人,给诸位卿家赐座。”
这个安排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景帝一言九鼎,根本不给他们推辞的机会,众人只好行礼谢恩,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圆凳上。
“如今代国已经臣服,我朝最大的敌人便是南齐。”
景帝逐一看向这些身居高位的景廉贵族,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手里掌握着精兵强将,又都有带兵打仗的经历,朕想听听你们对伐齐之战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