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晋的挑衅，以及李怀安的劝说，季千明沉默片刻，毅然决然地大踏步上前。
“我是国家政府人员，哪有怕了犯罪分子的道理？”
说罢，他已经走到了张晋的面前，巍然正气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张晋凑近了季千明，压低声音说道：“季秘书，你还想不想知道秦市长的死因了？”
只一句话，季千明的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了！
这一段时间的安静生活，让他差点忘记了调查秦市长的死因了。
当初他接近张晋，跟他虚以为蛇，不也是为了调查秦市长的死因吗？
即便如此，季千明依旧神色不动，淡淡道：“我可以自己调查，不劳张总费心了。”
张晋却夸张地笑了起来：“是吗？你真的能调查到吗？季秘书，不是我看不起你，有些事情……你现在的位置确实还不够，哈哈哈！”
他夸张的笑容回荡在地下室中，显得异常渗人。
李怀安和警员们都担心地望着季千明，生怕他会生气。
但奇怪的是，季千明只是神情平淡地瞥了一眼张晋，宛若看一个小丑。
“你与其跟我说这些，不如跟我说说，王春艳去哪了？”
听到这个名字，张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紧接着，他的神情再度夸张了起来：“没想到，你们还能查到王春艳啊？可惜了，她早就不在国内了，就算你们想找她也找不到了。”
季千明并没有立刻反驳他，而是直接道：“张总，这王春艳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啊？”
张晋反问道：“什么意思？”
“那她为什么前脚跟你说了这个藏身地点，后脚又匿名打电话来公安局举报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季千明用十分怜悯的神情看着张晋，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一样。
“真是可笑啊，你到现在都还在维护她，殊不知，你就是人家逃命时候所舍弃的卒子罢了。”
王春艳什么时候举报了？
这是李怀安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是季千明在诈张晋，目的是在攻破张晋的心理防线。
果然，在张晋听到季千明那句话的时候，神情瞬间就变了，整个人的表情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
“你在撒谎！”
许久之后，张晋对季千明如此说道，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这也是心理博弈上的一种战术，如果季千明执意咬定自己没有撒谎，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所以，季千明只是耸了耸肩膀，说道：“你随意，相不相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看在我们吃过两次饭的份上给你个提醒罢了。”
“行了，带走吧。”
随后，季千明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什么了，大手一挥就让人把张晋带走。
张晋被警员们架着走了两步，突然喊道：“等等！真是王春艳打电话举报的？”
季千明失笑：“我说了你又不相信，那你现在还问我干什么？张总，小孩脾气可就不好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