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悚然一惊,停下脚步,跟被定在了原地一样,眼含泪水:“所以,我这辈子真的就只能是个矮墩墩了吗?”
白仝好似毫无的情商,说话一点都不委婉:“王爷和师叔身边那些伺候的人见天的给您弄吃的,您还会胖,所以确切地说,您应该是个矮胖墩。”
她这话,落在虞汀汀耳里,无异于就跟惊雷落在她身上一样,直接给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一辈子都是个矮胖墩,世界会是如何的灰暗,但她肯定,她的脖子应该会早早出问题。
因为看人一直都要扬着脑袋。
“可是……可是……我也不算十全十美吧,我当了三年灾星,爹不疼娘不爱的,师父还是个虐待狂。”
白仝道:“是啊,可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呀!”
“那些原本缺的,现在都补全了呀!”
“安宁侯不疼您,但平王殿下很疼您啊,安宁侯夫人不疼您,但像什么谭小姐,谢夫人、郑国公、皇上、太后那些都很疼您啊!”
“您师父是个虐待狂,可您师父也是确确实实教了您本事的,而且因为这些本事,您还扭转了自己的名声,现在大家提及您都是夸奖,对您都是喜欢。”
“您要知道,便是您皇伯伯,都有很多人暗地里骂他呢,但如今可没有人暗地里骂您,尤其是那些朝臣,甭管心里恨不恨您动摇了他们的利益,但他们哪个见到您不都是笑脸相迎?”
“还派他们家中的后辈来讨好您,巴结您。”
“您就说吧,现在还有谁能给您添堵?”
虞汀汀道:“我师父呀!”
师父那个臭虫不处理了,可不是添一个堵两个堵呢,而是添一串堵。
白仝继续问:“那您师父那些堵,给您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吗?”
这……
自然是没有的。
虞汀汀整个人都沮丧了,她周遭的世界这下真的好像都变成了灰色。
“咳咳……师叔,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咱们还是快过去吧,要不然他们就没命了。”白仝道:“万事万物,都有解法,现在咱们知道问题在哪里了,想办法把问题就解开就是。”
“现在您还小,不着急,救人要紧。”
虞汀汀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咱们快点……”
她话还没说完就率先跑了。
白仝连忙跟上。
黑袍人将秦勋他们从燎州那个道观带回京城后,先是住在了京郊的一个庄子,后来又带着他们去了一个道观,但没过多久那道观就被虞厉珩派人烧了。
于是他便又带着他们住到了京郊一个依山傍水的庄子里。
白仝一直监视着他们,可就在今晚,黑袍人带着他们往南古寺去了。
白仝知道四年前虞厉珩大屠杀过后,皇上请了南古寺的僧人去平王府布阵。
当然,后来的结果是,他们那阵布了个寂寞,反而让混在其中的丰和道长神不知鬼不觉的布阵成功,害得虞厉珩成了人人惧怕的煞神。
虞汀汀和虞厉珩后来也去南古寺看过,没有在南古寺发现什么问题。
可现在黑袍人带着秦勋他们去南古寺,让原本被怀疑过的南古寺,又变得微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