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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钥匙

门关上的下一秒,岑年睁开眼睛。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岑年心想。

他一头雾水地坐在床上,想了老半天。

几分钟后,他放弃了。岑年拿起保温壶,打开。

这么一拿起来,他才发现,保温壶旁边还放着个什么东西。

是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他有印象,是傅燃家祖宅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以前是傅燃的爷爷和奶奶各自保管一把,当他爷爷奶奶都去世后,两把钥匙都到了岑年手里。

岑年“”

钥匙的旁边,还贴了张小便笺,是傅燃的字迹。瘦金体,写得很好看,便笺上只有一句话“不喜欢就扔了。”

这句话的旁边,画了个小箭头,箭头指向窗边的垃圾桶。

岑年“”

半个小时后。

岑年瞪着天花板,第十二次试图入睡失败。

说句实话,被喜欢的人告白,本来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但那份甜蜜却很沉重,沉甸甸地压在心脏上方,本该雀跃的心脏却无论如何也飘不起来。

傅燃究竟是不是重生的

如果是,为什么在一次次的试探后,他却都表现的十分合理。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喜欢我

按照上辈子的走向,傅燃这时候,本来是不该喜欢他的。

但这也并非无迹可寻。重生后,岑年查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一切都不合理也许都只是蝴蝶效应。

比如,上辈子不寄他年出国拍戏的时间没有提前,岑年没有在y国撞上出差的魏衍、而上辈子魏衍也一直没有同他告白。

“我从睁开眼时起,就一直在做与上辈子不同的决定。”岑年自言自语道。

他拿出一张纸,在中间划了一道线。

左边,他记录下了自己做出的、与上辈子不同的决定。

“拖延广告拍摄的进度、防止剧组被广告牌砸中而遭遇不测;改变与傅燃相处时的态度;从岑家搬出来”

而右边,他则写下了这辈子不同于上辈子的种种走向。

“傅燃主动接下了不寄他年;被污蔑潜规则与吸毒事件;魏衍告白”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岑年把左边与右边对照起来看,感觉按照蝴蝶效应的解释,完全行得通,且有迹可循。

也许是当局者迷。

岑年一边给手机充上电,一边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旁观者来看,说不定很快就能判断出真相。但是,岑年自己身处其中,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找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个证据。

“他究竟”

岑年喃喃道。

他叹了口气,随手捋了捋头发,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回他睡着了。

嘉辉娱乐倒台了。

这个消息突然极了,一夜之间,热搜前五有三条与此有关。

先是嘉辉一姐于琳吸毒、贩毒的证据曝光,然后,又牵扯了国内的某家知名制药厂、还有某位官员。这么一个带一个,藏着人们眼皮子底下的黑暗一连串曝光了出来,成为了国内群众整整一个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后续的事情,岑年没有关注。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他回归了剧组,把在y国剩下的戏给拍完了。然后,全剧组回国,拍完了接下来的戏,不寄他年就算是杀青了。

这期间,岑年总是下意识地避着傅燃。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每次见到傅燃时,他都心情混乱极了。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对告白的事情绝口不提,但岑年仍然不知要如何面对傅燃。

他性格里其实是有善于逃避的成分所在,每次当遇到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时,就会下意识地拒绝面对。

不过,这么一两次下来,傅燃似乎又误会了什么。

之前,傅燃时不时还来找岑年一下、说两句话,到后来也识趣地不来了。

就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不寄他年杀青。

杀青宴上傅燃没来。他似乎有别的通告,拍完最后一场,就坐飞机走了。

岑年一个人拖着行李,回了阔别两个月的家。

“我回来了。”

他打开灯,象征性地说。

说完,岑年自己反倒笑了起来。

本来就没住几天,也没什么感情。连家具什么的,都还是新的。

岑年把沙发上铺着的防尘布揭开,躺进沙发里,开始放空大脑、玩手机。

玩了几局之后,手机助手突然提醒他,存储空间不足。

“存储空间不足”岑年愣了愣,“这手机才买没多久呢。”

他退出游戏,想删点不常用的软件。他删掉了几个不常用的,然后,手指按着一个匿名聊天a,正要把它拖进卸载框里。

突然,岑年的手指顿了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岑年松了手。他点进了那个名叫tak的聊天a。

上一次登录还是半个月前。页面上先是弹出了一个更新提示窗口,岑年选择了暂不更新,然后,看见了自己的聊天列表。

嗯,空无一人。

本来应该是有个叫fi的人的。

“上次好像把他拉黑了啊。”岑年嘟囔道。

当时也是冲动,此刻一回想,岑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人家也是好心好意的,莫名其妙就被拉黑,的确有点不礼貌吧

岑年大脑里勾勒出一个相貌普通、成熟稳重的中年单身男性形象。

看他说话的方式,就像是那种三十来岁的程序员,每天也不怎么跟人说话,但说话的时候总能切中要点、一针见血。有啤酒肚,最喜欢的事情是写代码,每天都在吃外卖,周末会去中医那里抓一点治疗秃顶的中药

“噗。”岑年一时没忍住,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形象逗乐了。

笑过之后,岑年沉默了下来。

当局者迷。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这四个字。

当局者迷的下一句是

“旁观者清。”

岑年喃喃道。

他犹豫了片刻,把fi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打字

“叔,上次很抱歉,我一时冲动。”

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岑年猜测对方也不在线。他也没等着回复,而是接着打字道

“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记得我上次说的a与b吗”

“他跟我告白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是”

出乎意料的,半分钟后,手机震了震。

fi大叔回复他了。

“我建议你与他认真地谈一谈。”对方客观地建议道,“你是成年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成年人吧”

“是的。”岑年回答。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对方又说。

岑年陷入了沉思。

“你说的对。谢谢。”

说完这句,他就退出了a。

手机设置了权限,退出a后就不再接受消息提示。所以,岑年没有发现,在他退出后,fi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他的告白,让你觉得很不适吗”

这句话孤零零地挂在对话框里,没有人回答。

机场。

“燃哥,登机了。”

傅燃应了声好,又看了一眼手机。

很安静,那句话还挂在tak的聊天框里。

是没看见、不想回答,还是默认

傅燃沉默。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按下了关机键。

岑年抱着手机,又想了想。

的确,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既然是成年人,就该用成年人的方式。

可是

以什么借口

岑年望着天花板。

他的钥匙扣里,悄悄地串上了傅燃家祖宅的那把旧钥匙。他想,为了防止搞丢,先串起来,下次见到傅燃时还给他。

但是,每一次见到傅燃,他却又想拖延到下下次,就这么到了现在。

岑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

他打开微信,给傅燃发消息

“前辈,你之前答应过,会和我一起去游乐场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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