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月,你到底想干什么?”陆行知见她如此不守规矩,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萧倾月在人群中搜索着,果然在角落里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宋嫣然,她果然也在!
对上萧倾月沉的视线,宋嫣然眼底的恨意都来不及隐去,被逮了个正着。
她怎么能不恨呢!
毕竟,萧倾月是陆行知明媒正娶的妻。而她,却只能没名没分,偷偷摸摸,以表姑娘的身份寄居在侯府。
萧倾月忘不了临死前,宋嫣然那副倨傲的嘴脸。
“姐姐,你占着侯夫人的名头够久了,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你不过仗着出身比我好,其实世子心仪的从来都只有我!”
“知道世子为何迟迟不肯与你同房吗?他说啊,看到你身上的那些疤痕就觉得恶心”
“还有这些年来,多谢姐姐对煜儿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他聘最好的西席,送他最珍贵的笔墨,给他嫡长子的身份。等你死了,他便是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未来的小侯爷”
可谓字字诛心。
她以前是有多傻,竟将这心机深沉的表妹当成知己,处处护着她,对她关爱有加。
殊不知,在她回京之前,他们就勾搭在了一起,还珠胎暗结生下一个孩子。
宋嫣然撞进萧倾月冰冷的眼眸,不由得吓了一跳,刚要转身躲藏。
就听见萧倾月开口问道:“陆行知,她是谁?”
陆行知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那是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宋家表妹。萧倾月,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有什么事等拜完堂再说。”
“拜堂?”
萧倾月不顾旁人的眼神,冷笑一声。“看来陆世子是打算继续瞒着我了!”
“萧倾月,你使小性子也要有个限度。”陆行知不耐烦道。“宾客们都等着呢,莫要误了吉时!”
说着,就要去抢夺萧倾月手里的鸳鸯盖头。
萧倾月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拜堂的!”
“胡闹!”
侯夫人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倾月,你怎能自己掀了盖头,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就算有什么不满,也该等到拜完堂之后。让这么多人等着,你于心何忍?”
萧倾月管他们能不能忍。
“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夫人这么急着想让我闭嘴,到底在怕什么?”
侯夫人气得一噎,道:“休要胡言,我侯府行得端坐的正”
“这不就得了~”萧倾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侯夫人被我瞧出几分羞恼。“萧氏,你好歹是在郡主身边长大的,怎能如此没规矩!”
规矩,又是规矩!
这辈子,她休想再用那些条条框框将她束缚。只是,当着宾客的面顶撞未来婆母,到底是要被人诟病的。尤其是那些爱摆婆母架子的夫人们,一个个同仇敌忾,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萧氏,你该知晓分寸!别以为打了场胜仗,就可以无法无天!”
“不管怎么说,侯夫人都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这仪式还没结束就掀了盖头,着实不像话!”
“这种没规矩的儿媳妇,换做是我,是绝对不会娶进门的!”
侯夫人捏着帕子假装擦了擦眼角,心中得意至极。这还多亏了她平时在人前努力营造的温淑贤良的形象。萧倾月越是表现得蛮横无理,越能衬托出她的贤惠无辜。
可萧倾月偏不想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