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妍还如同往日般清冷，只是望向方辰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柔和与复杂。
通天含笑道：“看来洞天福地的前辈还跟着你。”
方辰淡淡道：“若是不在，那晚辈早就死了。”
通天笑容依旧：“方小友，我可是一直保持中立的。”
方辰道：“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之前通天并未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必死在宁天沉手中，所以中不中立那都无所谓了。
但如今不同，方辰展现出的天赋超出了他的想象。加上他已成为宁天沉心魔般的存在，若不铲除的话或许对宁天沉突破宗师境有影响。
对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便是要以此试探男娃还在不在方辰身边。
被方辰揭穿，通天倒也不以为意。
他道：“若是可以，你还愿意回来吗？我愿意收你为关门弟子。”
“那前辈可替我杀了宁天沉？”
通天摇头：“宁天沉是三峰峰主，也没有犯什么错，我不能杀他。”
“没有犯错？我翁爷爷死了，师娘不知所踪，这没有什么错？”方辰神色冰冷。
通天道：“那只是凡人。”
“我师娘是天阳子的妻子，难道我师尊当年为宗门付出，连换取保护他的妻子都不行？”方辰再道。
通天沉默，其实他知道自己理亏，但这就是现实。
“好了。”方辰也懒得继续浪费口舌，拱手道：“晚辈也该走，就此告辞。”
他望了林雪妍一眼，同样是微微拱手，紧接着直接化作遁光离去。
“唉。”
通天轻叹一声，这般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感到几分后悔。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