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离18还差一个多月,石景湛想。
“我还是觉得不行,石景湛你已经够畜生的了,你能不能放过人家小姑娘?”项阳手脚并用地表示着自己的反对。
石景湛懒得解释,于是他岔开话题:“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项阳:“你畜生。”
有些人稍微给他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而石景湛现在准备把这个染坊一锅端了,并且把染坊老板摁到染缸里漂一漂看看能不能漂白他的黑心肝。
石景湛站起身,忧患意识突然回归的项阳赶紧死死地扒住他的手臂:“我错了,是我畜生,我有几个朋友国庆想走一趟川藏线,想请你带一带。”
“不去。”石景湛果断拒绝。
“我话还没说完呢。” 项阳急了,“亏待不了你,而且又没让你走危险的地方。”
“川藏线哪段不凶险你跟我说?”
项阳自知理亏,但还是没有放弃,“近几年确实安全多了啊,你就当去旅游嘛,反正你没事自己也会去的,这趟还能赚点。”
“店里忙。”
“我帮你看着!”
“你?”石景湛瞥了项阳一眼,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算了吧,让你看店我出去半个月我店就该倒闭关门了。”
“石景湛,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你就为我两肋插次刀怎么了!”项阳的表情开始委屈,“想当年你失恋的时候,是谁陪你买醉,是谁蹲在路边守着喝醉的你一晚上,是谁无怨无悔地陪你走过艰难岁月……”
“蹲路边是因为我们都喝大了,而且最后还是我酒先醒了把你扛回去的。”石景湛纠正他。
“那是谁在你开店的时候帮你盯着装修日夜不眠,眼圈乌黑乌黑的还瘦了好几斤……”
石景湛被项阳叨叨得头都大了,这家伙谈恋爱之后不仅体重飙升,而且还碎嘴,念叨起来跟他老妈子一样没完没了。
石景湛拿一串鸡肝堵住了项阳的嘴,“你和阿雅的感情真的没问题?”
“废话!我们恩爱着呢。”
“对阿雅好一点,忍受你这日益增长的体重和你的唠叨挺不容易的。”
“艹!”
“艹?”石景湛上下打量了一下项阳,啧啧道:“你不行。”
项阳头上的怒火差点把他的头发给燎秃了,兄弟情义在割袍断义的边缘疯狂蹦迪,为了保住项阳那顶勉强还算上是青年人的秀发,也为了保住这只多年来还算是不离不弃的手足,石景湛挥挥手: “再说吧。”
“得嘞!”项阳怒气全消,连石景湛说他:不行他也不在意了。
石景湛的再说基本上就等于是答应了,只是他还需要时间说服自己而已。
“都是朋友,多认识些人没坏处的。”项阳补充道。
石景湛秒懂,项阳不会做没意义的事,他今天非要他带人跑一趟川藏就说明这几个人他觉得是可以介绍给石景湛的,石景湛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项阳想跟石景湛碰杯,被石景湛挡了一下:“今天不喝。”
“你什么情况啊,撸串不喝酒那是对串的侮辱!”
“开车。”
这个理由显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项阳道:“找代驾!”
石景湛开了一罐王老吉倒到玻璃杯里,然后和项阳碰了碰杯,“干了,威士忌哦。”然后仰头喝完。
项阳握着啤酒瓶咬牙切齿:“你家的威士忌一股中药味?!”
“你管我。”
这话说的,项阳确实管不着石景湛,也管不了。两人只好埋头一通风卷残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项阳拍拍手站了起来。
石景湛问:“你干嘛?”
“买单啊。”项阳坏笑着示意了一下左落那桌,“我看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去把单买了,放心我一定说是你请的。”
“不用。”石景湛把项阳按回椅子上。
“干嘛?”
“你别费心了啊,我们不熟。”
项阳才不信呢,“不熟?不熟人小姑娘的眼神老往你这飘,你真当我瞎啊。”
别看两人一直插科打诨的,其实都分了心思在左落那桌上,石景湛是想看看小姑娘有没有阳奉阴违偷喝酒,项阳那就是赤裸裸的八卦了,所以左落那假装不经意但却一直往他们这飘的眼神压根就没能躲过两根老油条的钛合金狗眼。
这回石景湛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他自己也没怎么明白。
他死死地把项阳摁回椅子上,不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撸你的串,少搞事。”
“我没搞事啊,不过你的桃花运倒是过来搞事了。”项阳眯着眼睛,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左落走到石景湛边上,“石老板。”
“嗯,吃饱了?”
项阳的眼角眉梢都写着“哟哟哟”的调侃之意,为了避免这个老流氓说出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石景湛先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去买单。”
迫于石景湛的淫威,项阳半瘸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石景湛问左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