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婓儿反倒是在为朕考虑了,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托腮敛眸:“不过提到病上加病,近日李耳自尽一事,想必你们也有所听闻。”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尽?怕不是其中有谁威胁迫害了他?”他一手搭在木桌上,偏头掀开眼皮,睨了一眼我。
指向性实在有些太过明显,叫我都不敢抬头,只能沉住气,保持着那副冷淡苍白形象。
他皱眉,许是觉得我这副娇弱病态,看上去不太像会威胁李耳的人,又将审判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斐身上。
如今我生病,皇帝也见过我先前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样子。
他对我的怀疑并不多,先前和李耳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是慕容斐,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从犯。
皇帝细细打量着自己这个气宇轩昂,面容冷峻的儿子,不由得冷笑。
“李耳在朝堂中无争无抢,到底是谁会想逼迫他?”
皇帝虽在问,但目光却锁定了慕容斐。
我咳嗽几声,将视线吸引,又拧眉问道:“逼迫?”
“臣听闻,好像是他在外养了情人,被何氏发现了,这才”
皇帝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眉头一挑:“何氏?”
何家富贵,掌管江南一代船只生意,历代垄断货船运输,在沿江一代很有势力。
皇帝忌惮过这一家子,但是因着他们这几年主动归顺朝堂,将不少船只提交公家使用,又把女儿嫁入李府,这才向皇帝表明了衷心,换取了信任。
“是,听说前几日,何家派人来捉奸,想要质问他,结果他装病在床,后来不知怎的,就自尽了,反正民间流言众多,我也只是听我兄长提起。”
“哦?这倒是朕第一次听说。”